面对云充的惊讶,上官隅一点儿也不奇怪。
毕竟这种事情,也只有他们这些藩王知道。
当初上官炎也只是布置的一步闲棋而已。
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真的会用上。
而且是被上官隅用上。
如今上官隅的想法很简单。
五族是外患。
而在各地的藩王又和自己所代表的洛阳明里暗里的叫板。
与其这样,不如让这些五族去消耗这些藩王的力量。
反正当初上官炎给封国的藩王都留了“压制五族”的密旨。
可以说,上官隅走的这步棋,堂堂正正。
即使是有些人觉得上官隅的心思可能是消耗各地藩王。
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各地的藩王被五族牵制以后,估计短时间内也没有精力能够对抗自己了。
上官隅不由地得意的笑了起来。
左充自然不知道上官隅心中的想法。
不过,既然上官隅提出了比自己等人更好的方法。
而且这个方法,自己等人完全是受益者。
不用承担任何的风险,左充何乐而不为。
于是,左充也心满意足地带着上官隅誊抄的密旨回到了皇宫之中。
洛阳城皇宫内,左南风看着手中誊抄过来的密旨沉思良久后,叹息说道:“父皇当真是高瞻远瞩,居然连这一步都想到了。”
“先帝当真是垂爱圣上,可以说是为了圣上,谋虑良多”。
“是啊”,左南风微微叹息,不知想起了什么。
见左南风陷入了沉思,左充问道:“那我们就按照河间王计划执行?”
左南风将誊抄的密旨交还,随后说道:“人家连密旨都拿出来了,占据了大义,本宫还能阻拦不成。”
左充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也是好事,不用咱们的人冲在前面,等他们打的不可开交,我们在后面伺机而动,岂不是美哉。”
左南风闻言,笑道:“若真是这样,自然是好的,可是人家既然敢布局,恐怕就不怕你摘桃子”。
“怎么说?”左充问道。
“最近河间王和其余四王联系紧密”,左南风缓缓说道。
听到这儿,左充不由地说道:“怎么会,他们不是势如水火?”
“势如水火?恐怕只是看起来而已”
左南风执掌绣衣使者,自然知道一些左充不了解的内情。
“本宫听说,从河间国源源不断的有大批财宝送到四王的封国,四王也大方的回馈各种粮草物资。”
听到这里,左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只能说是不可思议。
在奏折之中互相掐的这么狠的人,居然实际上,来往频繁。
“仔细想来,其实真正和上官隅有嫌隙的也不过是东海王、成都王和楚王而已,其余四王都是上官隅可以拉拢的对象。”
“所以,其余四王在奏折中,表现的只是表象?”
“是啊,说不定只是这位河间王想要用来迷惑朝廷的。”
听到这儿,左充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真是如此,那么这河间王才是以皇后为首的保皇集团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