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子月的名字，秦星的心里咯噔一下。
在很多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遗忘这个名字。在梦里，卫少儿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两人谁是谁。
佟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恍若隔世。那个遥远的星舰舰长再次在他心里唤醒。
在此之前，他已经开始怀疑，拥有诸多“超能力”，而且能够一次又一次逃脱死亡的公孙羊就是佟骁，但也仅仅是怀疑。
为了证实这个怀疑，他故意把公孙羊引到姑衍山。这里是一切问题的起点，是他的故事开始的地方。
如果公孙羊真是佟骁，他也必定是从这里走出洛基号，和他一样，成为了时间的流浪者。
“一个星舰舰长，居然爱上了自己的船员，这也是大忌。”
佟骁见秦星沉默不语，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子月去了哪里？”秦星问道。
佟骁笑了笑。
“放开我，我不习惯这样和自己的舰长说话。”
秦星的手一抖，剑径直飞出去，扎进了石头，正好斩断绑缚佟骁的绳子。
佟骁活动活动筋骨，随后转身拍了拍石壁。
“我也想知道她去了哪里？”佟骁道。
“你骗我？”秦星吼道。
佟骁冷冷地看着秦星。
“撒谎不是我的本能，舰长，你应该找回你的理智。”佟骁道。
秦星闭上眼睛，长吸了几口气。
“夏子月到底去了哪里？我是舰长，我要知道自己舰员的下落。”秦星冷然道。
佟骁摩挲着石壁。
“洛基号，多么熟悉的感觉，舰长，有了它，我们在地球上将无所不能。”佟骁道。
“没有夏子月，没人能启动主动力控制单元，我再问一遍，她到底去了哪里？”
秦星压制着怒火。
佟骁转身，平静地看着秦星。
“舰长，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我不知道，而且——”佟骁顿了顿，“我也一直在找她。”
秦星失魂落魄地在原地转起了圈。
“舰长，地球人将你改变了，你有了他们的感情，还有了他们的思维方式，就连‘天慧’系统，也开始有了人格，你不再是一个合格的舰长。”佟骁道。
秦星停住脚步。
“你没有权利质疑我。”
“你的这些改变会给航行带来危险。”佟骁冷然道。
“我知道该怎么履行自己的职责。”秦星回道。
“这些年，我一直试图劝说你，但你在地球人的思维方式里陷得太深，如果你还是那个冷静果决的舰长，就应该知道做出什么选择。”佟骁道。
秦星抬头望向天空，许久之后，他转头看向佟骁。
“坠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和夏子月都消失了？为什么不唤醒我？”秦星冷静地问道。
佟骁冷笑着看着秦星。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秦星挺直腰杆。
“那点小动作瞒不了我，你也说了，‘天慧’系统有了人格，所以你的计谋不会得逞。”秦星道。
佟骁沉下脸。
“我的确没想到‘天慧’会和你的大脑融为一体。”
秦星摸了摸自己的脑机接口。
“那天晚上，还是在这里，你拔取了‘天慧’，只可惜，他对你没用，你想插上我的脑机系统，想成为我，‘天慧’记录了你的行为。”
佟骁笑了笑。
“原来那个时候你已经开始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