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去病这才注意到自己底裤露出来了。
“我道是个啥呀?不就读几篇酸嘛,你还当真了。没事,啊!放学咱去河边,听说你得意那几个娘们都在那洗衣服。”
说完,秦去病猥琐地对着李敢一通笑。
“我不跟你去,我爹说了,让我好好读,别没事跟你混。”李敢正襟危坐,推开了秦去病的腿。
“你爹,你爹,又是你爹,你啥时候认的?想起来啦?”秦去病换了个胳肢窝,继续搓。
这时,太学博士进到课堂,李敢不再理会他。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踱着方步进到教室,所有的学生纷纷跪地给老头行礼。秦去病看着热闹,也装模作样地跟着拜了一拜。
白胡子老头清了清嗓子,微闭双眼,开始授课。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白胡子老头刚念完,秦去病便觉得眼皮沉重。他晕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便倒在李敢身上睡着了。
白胡子老头刚要念第二句,他已经鼾声大振,弄得课堂上像是擂响了战鼓。
所有的学生大笑不止,惊得刚进入状态的白胡子老头睁开了眼睛。
“竖子,伸出手来。”
白胡子老头一声吼,秦去病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扯过李敢的袍子,擦了擦口水,再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白胡子老头拿着戒尺,正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干啥呀?睡正香了。”秦去病迷迷糊糊地说了句。
“竖子,伸出手来。”白胡子老头吼道。
秦去病抠了抠脑袋,还以为对方要给自己看手相,于是大大方方地把手伸了出去。
“啪”
“哎哟!”
秦去病疼得原地起跳,把案几给掀翻了。
“你个破老头,怎么上来就打人,信不信我抽你。”秦去病捂着手叱道。
“顽劣子弟,没有出息,给我出去。”白胡子老头吼道。
秦去病甩了甩手,跳上李敢面前的案几,上去一个扫腿,便把白胡子老头给撂倒了。
“哈哈哈……”秦去病像个猴子一样,一屁股坐到李敢面前,“你先动手的,别怪我不尊重老人家啊。”
随后,他看了看其他学生,结果大家都把头转到了一边。他又转头看了看李敢。
“李敢,你看见了,是他先动的手。”
李敢也把头转到一边。
“李敢,你什么意思?他是你爷爷吧,你这么护着他?”秦去病不解地问道。
“你才是他孙子。”李敢叱道。
“不是你爷爷,你护着他干啥?兄弟情义都不讲。”秦去病道。
两人说话间,白胡子老头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旁边的学生忙扶起了他。
“老头,李敢是不是你家孙子,他这么偏袒你。”秦去病撒泼道。
“顽童,顽童,快去叫羽林卫!”白胡子老头叫道。
“切!”秦去病站了起来,“老子期门军何时怕过羽林卫,李敢,是爷们就给老子过来,别被羽林卫看扁了。”
说完,他伸手一把薅住了正要溜的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