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儿这不是来了嘛!娘亲这是怪儿女不孝顺啦,要说来请安,皇上可比娉儿方便。”
刘娉说话时,头扭到一边,看都没看刘彻一眼。
“姐姐这是在怪朕吗?这么大个国家,事无巨细,朕都要过问,对母后偶有疏忽,皇太后都没责怪,你却要揶揄朕吗?”刘彻瞪眼道。
“娉儿哪敢啦?娉儿一家都是皇上的人,岂敢揶揄皇上。”刘娉回怼道。
“你们姐弟到底怎么了?”王娡按住二人,“以前皇上没事就往娉儿府上跑,现在姐弟见面怎么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儿了?”
“哼!”刘彻一甩宽袖,“朕哪有空。”
“是啊!”刘娉回道,“皇上忙得很,连我们家卫青都忙得不着家,天天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我一天都难得见他一面。”
话说到这,刘彻总算是听出点话外音。
“姐姐这是怪我不让卫青回家?”刘彻道。
“哎哟!”刘娉冷笑一声,“我可不敢,我们家卫青是个老实人,每天回到家都战战兢兢,生怕让皇上不高兴。”
刘彻叹了口气。
“卫青是什么人朕自然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让姐姐下嫁于他。”
“娉儿谢过皇上的美意了,只可惜卫青出身不好,不堪大用,让皇上失望了。”刘娉道。
“娉儿,你这话里有话,姐弟之间,当着为娘的面,不妨直说。”
王娡也听出刘娉有些怨气。
“卫青不才,南国一趟,差事办得不好,皇上拿了他的兵权,娉儿心服口服。可现在为了一篇祭祖的国之雅乐,弄得卫青每日抓耳挠腮,茶饭不思,还要挨皇上骂,我这个当妻子的——”
刘娉话没说完,抽泣起来。
刘彻长出一口气,知道今天应该事不大。
“哈哈哈……”王娡笑了起来,“我当什么事了,原来是我们娉儿要护夫啊。不就一篇赋嘛,皇上何必为难马夫出身的卫青了?”
刘彻在心里把卫青扇了足有一百个巴掌。
“让你回家告状!”他在心里骂道。
“母后有所不知,这篇赋事关重大,朝中上下都很重视。”刘彻说道。
“都说魏其侯窦婴辞冠绝天下,此事交给他去办不就妥了。”王娡道。
“丞相有心提携后学,让乐府新晋学子创作,朝廷择优采纳,可如今还没写出一篇上得了台面的。”刘彻回道。
“我那娘家弟弟广收天下人才,可以让他试着为皇上操操心,皇上何必为难你姐夫了?”王娡道。
刘彻一听,眼珠子转了一下,随后笑着抓起了刘娉的手。
“姐姐说的是,我这就让卫青回家多陪陪你。放心,卫青的能力人品,朕心里有数。南国新进贡了丝绸,我让宫里给姐姐送几匹去。”
刘彻说完,刘娉笑着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