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田恬,现在的形象已经没法看了。就连秦星都忍不住提醒他,让他注点意,说将军威严事小,男人尊严事大。
受了惊吓的田恬根本顾不上个人形象管理,还是一个劲地对二十个期门军提出十分过分的要求。
包括秦去病和李敢在内,二十个期门军一脸为难地看着田恬。
“将军,实在没了,饶了我们吧。”
“不行,谁让你们玩蛇的,今天就给本将军玩个够。”
“不怪我们,都是秦去病的主意。”
“秦去病来双份,要不然,我不同意行动。”
“我说将军,你这也太难为人了,没有这么干的,要不给口水先。”秦去病也告了饶。
“还水,喝了水就没那味儿了。”田恬叉着腰,拿着鞭子指着秦去病道,“就你干的好事。”
接着发生的一幕,这二十个期门军一辈子也不想提起。田恬自己也再三告诫,谁要是说出去,就让谁当太监。
一群半大小子,挤得脸红脖子粗,勉强漏了泡尿,撒到田恬身上。
田恬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今晚的偷袭,必须用到蛇。所以他先用童子尿给自己做了个“护盾”。
当田恬很满意自己一身骚味的时候,秦星举着火把回到临时营地。
秦星一见田恬便捂住了鼻子。
“一点儿就够,谁让你泡尿缸了。”
“保险起见,保险起见……”
田恬说着,绕到秦星身后。
“没找到吃的啊?”
“这么味儿,你能吃得下去啥?等得手了再找。”
秦星一脸嫌弃地转过身,回道。
“能不能行?南越国的兵会怕蛇?”
“要不你想个更好的法子。”
“要我说,既然挑拨不了了,干脆回去从长计议。”
“来都来了,没闹个动静,回去计议啥?”
“咱不就是来找个让朝廷给虎符的理由嘛,绑架期门军,挟持当朝虎贲中郎将还有北军副将,这理由难道不够吗?”
“谁信?”
“怎么才能信?”
“必须和司马守城一起上奏。”
“那就回去挑拨他呀。”
“你还做春秋大梦了,没看出来那个老混蛋早就起二心了嘛,虎符一到,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怎么办?”
“必须让南越王实打实地反,反得让司马守城害怕。”
“所以呢?”
“去放蛇。”
“切!”
秦星和田恬看着林子外的营地,一时犯了难。他们没想到这群押孩子的“杀手”居然连个篝火都不点。隔着老远,他们都能听到孩子们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的声音。
夜雾降临,凉风加上露水,成年人都扛不住,更别说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
本来,田恬还准备救出孩子,顺便在营地找点烤肉之类的填饱肚子。可当他们到这边林子潜伏时,发现这帮“杀手”一晚上除了干吞了口炒面,其他啥也没吃。
田恬揉着肚子道:“你们还等什么呢?一把火烧下去,趁乱救人,这么简单的法子,用得着使蛇吗?”
“你好好看看,火烧起来,孩子们一个都跑不掉。”秦星指着关孩子的木笼子回道。
田恬还想说点啥,但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他只好憋了回去。
一阵夜风吹过,秦星对身旁的期门军点了点头。大家一起从携行袋里抓了把“黄土”,撒到身上。
“什么东西?”田恬问道。
“硫磺粉。”秦星回道。
“有这东西你不早说?”田恬气得差点跳起来。
“你也没要啊,和尿一个功能,一样的。”秦星回道。
“一样的,一样的……”秦去病附和道。
“你们——”
“别废话了,你逼他们撒尿的时候,我在他们营地偷的。”秦星指着林子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