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勤守睁开双眼,生无可恋的瘫在病床上,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咸鱼状,完全是,不想活的样子。
“我不就把隔壁的嫂子…老天爷,你弄啥嘞!”
郭勤守,一个新世纪的打工人,九九六,五加二,白加黑等等都尝试过的男银。
经过十几年的摸爬滚打,睡服了无数的大姑娘小媳妇,甚至摆平了n多老板的太太,才混上了大型物流集团的仓管理员职位。
这么说吧,在整个仓系统里,他郭勤守就是天,您还别不服,有能耐你也花几年的时间,查清楚所有管理者和股东的家事。
然后再用几年的时间,通过不懈的努力,制造各种机会,睡服女上司,女股东,或者男上司男股东的太太,那你也能这样牛叉。。
老话说的好,有志者,事竟成,或者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哎~不太对哈。。
可能是老天爷看他夜夜做新郎不满意吧,昨天在仓的角落里,郭勤守正和新上任的女上司沟通感情。
谁知道是质量问题,还是摇晃的频率太大,身旁的货架突然倒塌,在仓惶的一刻,郭勤守想逃离出去。
不过,身前不还有个女上司嘛,他把对方顶出去了,自己反倒是后退了一步,被砸了个正着,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六十年代。
“傻柱?贾东旭?秦淮如?我特么——”
郭勤守接收了脑海里的记忆,还好不是盲穿,不然在这个不熟悉的年代,非嘎了不可。
不带记忆那就死定了,一个未来的人,行为举止和这个时代,绝对的格格不入。
最主要的,是他只是听说过这个年代,别的都是两眼一抹黑,能不能活下去,真的是个未知数。
躺在木质的白色病床上,闻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看着洁白的墙壁,还有那几十瓦,略显昏黄的灯光,郭勤守欲哭无泪。
“我好好的——干我的仓管,凭什么让我穿越,你算老几呀!我的美人们,我…呜呜!!”
悲从中来,郭勤守哭了,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绝望无助,助人…咳咳,就是死命的哭。。
这个年代,你不勤劳都得饿死。就算你勤劳,也有可能饿死。
更别提大姑娘小媳妇,你敢摸手,人家就敢告你流氓罪,花生米两毛钱,直接送往返车票。
至于什么大吃大喝,精神娱乐,回家撸铁可以,出门撸,小心告你个盲流罪,弄死你都不亏的慌。
“我一个事业有成,美女环绕的型男,命怎么这么苦哇!!”郭勤守哭的声嘶力竭。
那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多听一会——
“哐当!”
一声巨响,病房的门从外边被狠狠的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手拿听诊器的男医生,厌恶的看着痛哭流涕的郭勤守。
尤其是对方身后走廊的墙上,明晃晃的贴着几个大字——禁止喧哗,违者重罚。
“大夫,哭也要罚吗?”郭勤守委委屈屈的看着愤怒的医生。
这个年月,医生绝对是稀缺资源,那是被所有人尊重和惧怕的,敢炸刺,信不信屁股针一上,让你三天坐不下,肿的和——差不多!!
程大夫无语的看着哭成泪人的郭勤守,他就没见过这样…柔弱的男人。
不就是挨了一棍子,被踢了几十脚,又被打了十多拳,流了几斤血嘛,怎么了,怎么就哭上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哭的这么委屈,可真给轧钢厂长脸!”程大夫嫌弃的坐到病床边,抬手猛的用力,把刚刚坐起来的郭勤守,再次按躺下。
拿出听诊器,穿过衣服,在郭勤守的胸口一顿乱逛,听的什么不知道,但手是真凉啊。
郭勤守心想,这要是和女大夫,或者女护士,算是自己被占便宜,还是占了别人便宜。
“你这身体跟头牛似的,没事了。”程大夫怒其不争的站起身,挺大的眼珠子,把郭勤守看的汗毛倒竖。
程大夫把听诊器的皮筋一卷,像弹弓子一样,往自己兜里一塞,转身就走,仿佛和郭勤守多待一秒钟,都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