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鸢一脸懵逼,上巳节晚上,确实是他跟着江月的,但他又不好离得那么近,自然是没看到花笺上写的什么。
江月不时探一下邵尔雅肌肤,待有了温热之意,才松了口气,取下了尔雅手臂上的针。
后面的事都留给葛大夫来处理,自己脖颈的伤口都忘了处理,急急带着绿桃就要走。
广平王赶紧追着拦住:“皇婶,你啥时候回来啊?我派人去接你,尔雅情况未定,您多在侄儿府上住些日子成么?”
此去是个什么情况还未知,能不能有机会回来也不好说,江月囫囵着道:“这边有葛大夫看着,我回来了自会再过来。”
刚跨出外间的陈醉闻言,不由脚下一顿,合着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确定?真准备跟野男人私奔了?!!
江月上了马车,车夫在外间赶车,江月十分困乏,但心里悬着事,怎么也睡不着,心急如焚的时不时问问车夫还要多久才到。
而陈醉,原本一早就该起程前往丹山,因着江月耽搁了半日,亦应该快马赶上。可思及江月不感激他英雄救美就算了,转头还要去会野男人,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让人盯着江月,再把红樱找来。
不多时,红樱打马而来。
陈醉高坐在马车中,青布车帘掀了起来,红樱抬头见着陈醉面色难看,有些惧怕地行了礼。莫不是娘娘又怎么气着王爷了?难道娘娘把邵尔雅给治死了?!!红樱这一脑补,立时跪下,趴在地上认错:“属下知错!属下不该因为担心娘娘,将王爷牵连其中,让王爷难做!”
陈醉蹙眉,哪里跟哪里的事?顿时没好气说道:“江月今日跟何人所约?为何不报?!”
诶?红樱讶异抬头,原来不是治死了人?那还好还好,脸上顿时松快了些。反应过来又有些支支吾吾:“王爷不让人提娘娘……”
陈醉咬牙手重重地砸在软榻上的小几上,空着的茶杯震得一跳:“轻重缓急不会分?!不让提你们连她会野男人也不报?!!”
“这……属下只知今日娘娘要去趟善法寺,并未听说与何人有约。”红樱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壮着胆子回道。而且,她哪想得到,娘娘胆大妄为到敢跟野男人约到佛门重地!!
陈醉蹙眉,善法寺。
他唤来风鸢,问盯着江月的人传信来了么?风鸢从刚落在肩头的信鸽的爪子上,取下系着的纤细竹筒,将其中纸条递给陈醉,陈醉一看,确实是善法寺的方向。
风鸢有些犹豫:“娘娘为人仁善,不像是有野男人的样子。善法寺又是佛家之地,娘娘再是色胆包天,也不敢在那清静之地胡作非为。王爷,我们已经晚了半日,是否要早些前往丹山?”
陈醉盯着手中的纸条,江月那人,赌场入得,还敢给广平王下毒,有啥是她不敢做的?真真对江月的大胆程度没有任何怀疑。但风鸢说得对,他应该立时去丹山,今日一行,部署良多,牵涉也广,不能因为他心里存着气,轻重不分,耽误大事。
陈醉淡了眸色:“红樱,你跟去善法寺,她若行差踏错,你就绑回去关着。”
红樱领命。
“走吧,去丹山。”陈醉手一挥,气劲将车帘带了下来。
“是!”
陈醉与江月,就此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