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顿时惊醒了过来,盯着上方的帷帐愣住了,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梦见他?
自己什么时候对他生了那样的心思??不能吧?她又不是受虐狂,背上的伤好了,疤还在呢。
江月有些震惊,想到那些荒唐的梦,心里十分别扭,成日里往医馆跑得更勤快。勤快到常来瑞春药房抓药的病患们,以为新来了个医术高超的坐堂大夫。
陈醉若对人上了心,哪是那么好避开的。下了朝,原是想去月苑看看,顺便陪她吃个饭。
月苑离闲云苑并不太远,还是同向。
风霄以为他们家王爷是要回闲云苑的,哪知却是要往月苑去。赶紧支支吾吾回禀,风鸢来消息说,娘娘一早便去了瑞春药房,此时不在府中。
陈醉脸色沉了下来,到底这王府是她家,还是拿瑞春药房是她家??没好气的瞪了风霄,那眼神似在说,你不会早说??
风霄擦擦一脑门的汗,心中腹诽,您也没说要来王妃院子呀。依着王爷的性子,昨夜那般生气,想来至少十天半月不会登王妃的门。
见陈醉吩咐人备马车,转道去医馆,风霄这时才真正确认,王爷待王妃,与从前不同。打定主意,日后下朝就赶紧汇报娘娘在何处,可别再跑这冤枉路,惹得他家王爷心烦。
陈醉虽是恼她为着旁人,置他于不顾,但也知江月气性大,他若不时时在她眼前晃悠着,想来她根本不在意有没有这个人,一如前些日子那般。
看了看临近晌午,还特意绕道同喜楼带了她喜欢的菜色。
坐在包厢中等候时,竟意外地看见对面的茶摊上,眼珠盯着行人咕噜咕噜转的绿桃。
陈醉不由眯了眯眼,昨夜没找到,今日还不死心?
当陈醉沉着脸踏入瑞春药房时,抬眼看了看,窗边的长案后面,坐着的并不是江月。
药房接引的小伙计赶紧上来:“这位爷,请问您是来看病还是来抓药的?看病那边请,抓药这边请。”
陈醉蹙了蹙眉,风霄拎了食盒赶紧上前:“我们是来找昨日坐在那的女大夫的。”
小伙计一拍脑袋:“啊,你们是来找月大夫的。那不巧,有个患者病情危重,月大夫在后面忙着,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要不,你们改日再来?”
小伙计话刚说完,左侧等候区传来了清脆的男声:“对对对,你们赶紧改日再来,今天月大夫就是出来了,也轮不着你们。”
陈醉扭头看了过去,一锦衣华服眉眼清秀的男子正闲闲摇着扇子,翘着腿坐在宽椅上。旁边侍立着的小厮,手里同样拎着一摞食盒。
陈醉好笑的看看那小厮,又看看一脸无辜的风鸢,合着,他不知道的时候,江月还在外面给他招蜂引蝶?
“排队,排队知道不。”那男子斜睨着眼看了看陈醉,陈醉因着是来医馆,见江月穿着朴素,才将就她穿着素净了些。如今那男子见他衣着一般,便看低了他,嘴里不客气的嚷嚷着。
陈醉冷哼一声:“扔出去。”
“是!”风霄应声,小心将食盒放在抓药的柜台上,转身手腕捏得咔咔响,就这黄毛小子还敢对我们爷不敬?
“你们!!你们知道我爹是谁不?!!你们敢动我?!!”那男子见状拍着小几嚷嚷了起来。
风霄抬手,一手拧了小厮的胳膊,一手反剪了锦衣男子的双手,轻轻巧巧拎了起来,扔了出去。
拍拍手,吩咐外面候着的侍从:“扔远些,别吵着爷。”
“我爹!!我爹可是当朝何太傅!!!你们是哪家的?竟敢动我!!我……”话音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