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白茶一脚踩着殷落落肥硕的胸口,药碗直抵进谢青山的喉咙里,硬逼他喝药的时候,一个清泠泠却又饱含朝阳气息的年轻男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个陌生的声音是白茶从来都没听过的,像叮当作响的泉水一样好听。
白茶的动作因此一顿,举着药碗的手指也跟着一顿,回头看去,却只看见一个站在逆光中的青衣男子。
男子的声音听着挺年轻,但因为他站在炙热的阳光之下,耀眼的光芒正好将他的身形笼罩其中。
若隐若现的仿若神光加身,自有一种仙气翩翩的雅意。
凤……墨砚?
可是,不对啊,当年那懵懵懂懂的漂亮少年不是早已长成了如今这个讨人厌的仙尊大人了么?
那么,现在这个跟凤墨砚一样,有着某种神秘气质的年轻男子又是谁?
“师妹,修仙之人忌恶,忌邪,忌无故伤人,你自小在清风门长大,本应该比别人更了解才对。明知故犯,你可知这是何罪?”
年轻男子青衣一晃,身形修长,踏着光就走了出来,却是另一张不认识的脸。
不过,白茶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怎么说呢。
眼前这个男子的眉眼,确实跟少年时期的凤墨砚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但是,凤墨砚那种倾尽天下的神颜,世上只有一个已是奇迹,怎么可能还有另一个呢?
所以,这男子不如凤墨砚。
可是,这两人神神叨叨,婆婆妈妈的劲儿如此相像,说他们不是父子,都没人相信。
所以,这小子是墨白的……
白茶心尖一跳,长靴依旧踏在谢青山的胸口上,却侧着半个肩膀,不高兴地拧起了眉:“你谁啊?这是我跟这混蛋的事,与你何干?”
“星沉啊!你终于回来了!快来救救我啊!你再不回来,人家都快要被这死丫头弄死了!呜呜呜!”
看见这气质温雅的青衣少年,贪吃鬼一秒变脸,露出一脸哭相,指着白茶就开始告状。
“师妹,快放开那个女修。”
温雅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劈手夺过白茶手里的药碗,又将贪吃鬼扶了起来,温柔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贪吃鬼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早已不是那个地位崇高的青山师叔祖了。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附在女修身上的死鬼而已。
低头看了一眼胸前耸起的高峰,以及呼之欲出的满身肥肉,连道袍也无法全部装下。
贪吃鬼身子一歪,瞬间瘫倒在陨星沉清瘦的怀抱里,扶着脑门,以女子的声音,哀声道:“哎呀,人家的头好痛啦,星沉,你还不管管这死丫头,人家差点就让她给打死了。”
“这女人手脚重如泰山,嘤嘤嘤,人家真的很痛耶。”贪吃鬼眨巴着被横肉遮住的一双泪眼,抬头看着陨星沉一张明晃晃的年轻脸庞。
啧啧啧,不愧是师兄认准的接班人,小模样长得真周正!
可惜了,还是不及当年凤小公子的十万分之一。
“师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休要再像小时候那样胡闹。”
陨星沉语气虽然埋怨,表情却是平静的,看起来倒不像要教训白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