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王员外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王府。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为什么会下毒害自己。
这么多年,自己难道对她不好吗?王府后院只有她一人,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一直到晚饭时,王员外都没有出房。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夫人。以前王夫人总是对他笑脸相迎,可是自从知道她给自己下毒之后,王员外就觉得王夫人笑里藏刀,总感觉那笑容假惺惺的。
到了戌时,王夫人见王员外还没有回房间,便亲自端了燕窝粥到房。
“咚咚咚”王员外听到敲门声,才从回忆里醒来,“进来!”
话落,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只见,王夫人端着托盘,笑盈盈的看着王员外。“老爷,今日怎么这么忙,连晚饭也没有吃。妾身把平时用的糖水换成了燕窝粥,还是妾身亲自熬的。”说完放下托盘,拿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正欲喂王员外吃:“老爷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王员外见状,用手挡了挡说:“夫人,你先放下吧,我现在不饿,晚点再吃。”
王夫人愣了愣,王员外今日有点不对劲,她只当王员外心情不好,“老爷待会儿一定要吃呀!时辰也不早了,老爷别忙太晚了。”
“嗯,夫人先去睡吧。”
王夫人闻言,退出了房。
待确定王夫人走远后,王员外拿出之前,向沐瑶儿要来的一点蓝莹草粉末,撒在了燕窝粥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王员外死死的盯着燕窝粥,粥里萤萤泛着蓝光。之前王员外听了沐瑶儿的劝解,也认为是冤枉了王夫人,可现在
王员外在外间洗漱后,进了里间。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打起了咕噜。这时,刚刚还在沉睡的王夫人突然睁开了眼。
轻手轻脚的起身,还轻轻唤了王员外,见王员外没有任何反应,王夫人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了一件披风,戴上围帽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员外的房门被人敲响,王员外睁开了双眼,眼里满是清明。他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床榻,叹了口气,“进来吧!”
话落,王全推门走了进来:“老爷,小的从夫人出了院子,便一直在后面跟着。”
“说吧,她去了哪里?”王员外痛心疾首的问道。
王全看了看王员外,支支吾吾的说:“夫人夫人去去了李管家住的厢房!”
“他们说了什么?”
王全听不出王员外语气的喜怒,惶恐不安的说:“夫人一进门就向李管家哭诉”说完还看了看王员外的脸色,“夫人说受不了现在的日子,想,想快点结束后,后来,他们二人,他们,就,就抱在一起了”
听到王夫人和李管家抱在一起,王员外额头青筋暴起,手扶在床上,险些把床单抓破。
“去,叫上人,跟我一起去见见那对狗男女!”王员外咬牙切齿的说。
王夫人和李管家,刚刚结束了一番双人运动,王夫人边穿衣服边说“木子哥,那老东西还有多久毒发?我已经受不了了他了,每天只要看到他我就心烦!上次他还打了我们的彤儿,没有血缘关系,果然不亲厚”
门外的王员外脸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听到王夫人对李管家说:“我们的彤儿。”王员外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开了房门。
床上的两人被吓了一跳。寻声望去,只见王员外愤怒的看着他们,那两人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
王员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脚把李管家踹倒在地上,王夫人见了这一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管家忙爬起来跪好,嘴里还求饶道:“老爷,不关夫人的事,是,是奴才强迫夫人的”
“你住口!你们两个在王府这么多年,我待你们不薄,没想到你们二人不仅给我带绿帽子,还想要我的命,我还白白帮你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你们你们”王员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住的摸着胸口。
王全见状赶紧跑过来,扶着王员外坐下,然后在一旁为他顺气。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王员外才缓过来。他想起来,沐瑶儿给他的解毒丸还没有吃,便拿出小瓷瓶,赶紧倒出一颗吞了。
吃了药丸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王员外觉得好受多了。良久,他咬牙切齿道:“赵氏,说说吧,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我”王夫人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王员外见她这样,直接叫人进来:“来人!李管家不敬家主,给我仗责二十大板!”
话音刚落,几名家丁就冲上前,将李管家按在条凳上。板子还没下来,王夫人便像疯了一样,冲到李管家身边。正准备打板子的家丁一个不察,被王夫人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王夫人忙抱着李管家,哭着对王员外说:“老爷,别打木子哥,我说,我什么都说。”
王员外冷哼一声:“你对他倒是情深!”
王夫人扶着李管家一起跪下,然后面如土色的说:“我与木子哥是青梅竹马,我们”
王夫人程氏,和李管家李木住在同一个村子。两人青梅竹马,互相喜欢。那年闹饥荒,他们两家一起逃难,逃难的路途中,程氏和李木的双亲都相继去世。
后来他们辗转来到了红叶镇。到红叶镇之后二人以乞讨为生。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王员外救了奄奄一息的李木。
彼时的程氏,正在一家医馆外面跪着,求掌柜的能施舍一些药给她,医馆的掌柜也是个心善的人,见程氏可怜,便赠予了程氏一些药。
当程氏拿着药回来时,李木已经被王员外带回了王府。程氏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李木,绝望之际,来到河边正欲跳河自尽,被一个路过的老鳏夫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