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渣男,这是玩咖。”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享受每段纯洁的恋爱关系是对自己人生的负责。”
“我骗财骗色了吗?我家暴了吗?都没有吧……”闻时在听筒那边侃侃而谈,大肆炫耀着自己以往的战绩。
“我的床伴们提起我那都是赞不绝口,按照酒店评级标准,我这也是五星级的。”
陶希言没出声,脑子里想的着今早陆呦出门前换衣服时从背后角度看过去的劲瘦腰身。
“啧啧啧……你嘛,个人魅力是差了点,不过可以靠身材勾……吸引啊。”
呵,神他妈靠身材。
陶希言问:“我是鸭子?”
要不咋能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呢,嘴损是如出一辙的,闻时揶揄道:“鸭子你也当不上。”
确实,这都一个礼拜了,陆呦每天早上准时出门,晚上下班回来洗完澡直接上床睡觉。
他跟个小媳妇似的等在屋里,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
要说完全把他当空气吧,也不是。
关了灯之后他该给陆呦按摩就按摩,陆呦也不推开。
不主动,不拒绝,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不拿正眼看他。
陶希言找他说话,陆呦心情好的时候能多回几个字。赶上他心情不好或者太累的那天就两三个字的往外蹦。
关系毫无进展,两人真就像出差被安排睡在同一间房的陌生同事。
“陆医生。”
自从那天认识之后,楚致每天中午都会特意来他诊室门口等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有时候会针对医学问题进行讨论,有时候是聊一些这几天看诊时候的有趣见闻。
楚致善谈人缘很好,当地村民送来的土特产和水果他也会拿过来跟陆呦一起分享。
上午刚结束两台手术,陆呦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正渴的厉害。
楚致打完招呼后便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杯奶茶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给,芋泥波波。”
县里旅游业不发达,基本上都是原住民,所以内地流行的那些甜品是没有的。
陆呦讶异,眼睛瞪大了一圈,问道:“哪来的奶茶?”
楚致笑了下:“前几天的小患者去市里玩,我让他帮忙带的。你这几天吃的都少,这边的饮食不习惯吧。”
是不习惯,加上身体累没精神,吃的就更少了。楚致倒是心细,发现了这一点。
楚致单手插好奶茶吸管,递给陆呦。
而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陶希言看到。
陆呦对别人似乎永远都是笑吟吟的,温和有礼,态度谦逊。
但在陶希言的记忆中,陆呦这样的笑也就存在于他还没失忆的那段时期。太久远了,记忆都跟着模糊了。
自从他失忆,陆呦对他冷脸那是常态,动不动还得吵两句,满脸不耐烦。
陶希言收起思绪,迈开步子朝着陆呦走过来。
午间阳光正大,落在陶希言头顶将他身形拉的修长挺直,阴影笼罩在陆呦身前,将光遮的严严实实。
很有压迫感,挡在两人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