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倒是不少,只是有点太急了。
拿过手机打电话给闻时。
“呦,这不是我们高兴哥吗?这么大早上起床就想我啦。”闻时调侃道。
“滚!你给乔西扔我屋里干什么!宁顿要破产了?多开不起一间房?”陶希言心生不满,没好气的质问。
宁顿是闻时家开的酒店,不是他安排的,乔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屋里。
这就纯纯是冤枉人了,闻时立马大声反驳:“什么乔西?怎么可能!我闲着没事啊,我还管你性生活?我给你扔屋里我可就撤了,我走的时候屋里可就你一个人啊。他怎么在的问你自己吧。”
陶希言挂断电话,绞尽脑汁仔细回忆,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后知后觉的涌入脑中。
昨晚闻时一直在他耳边絮叨个没完,阴阳怪气的。
先是说:“真可惜,也不知道陆呦现在知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幸运能成为你醉酒的理由。”
然后又说:“你别说,我还真是得好好恭喜你,我的朋友。恭喜你终于走出围墙,摆脱深情人设,再也不用一把年纪了还在家里玩小狼狗那套。”
最后还让调酒师一口气把店里最烈的酒调了十杯推到他面前:“多喝点,喝傻了都行,可别哪天再想起来了,到时候后悔的拍大腿。我可没辙。”
陶希言那时候已经喝的半醉半醒了,最后的记忆就是闻时指着乔西问他:“这就是你想要的?满意了?”
陶希言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想的却是——也就那样吧。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为什么他下意识会觉得也就那样。
怎会?这明明是他惦记了好多年的人,
弄不清楚,旁边的闻时墨叽的他更烦,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再后来发生什么他就想不起来了。
没想到人生仅有的两次断片,一次是新婚,一次是离婚。
这点小事要是非要查调一下监控就知道了。不过陶希言现在没有那份闲心。
成年人的世界,不管晚上再疯再闹,白天还是要装的人模狗样的去上班。
陶希言也是。
屋内没有换洗的西装,他洗澡之前打了个电话喊张赞过来送一趟。
张赞办事爽快利落,很快就把衣服送到,双手递过来的时候,欲言又止的小动作陶希言看在眼里。
问:“有话就说。”
张赞:“我来的时候,乔先生还在门口。”
陶希言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马上九点了,九点半他还有个会。
考虑到乔西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吩咐张赞:“让前台派辆车给他送回去,我有时间再找他。”
张赞收到指令立马退到门外,跟乔西说道:“老板说了,他不顺路也没时间送您。我这就给您叫辆车送您走。”
说完后,在乔西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张赞走在前面带路,故意走的很慢,用并不小声的音量感慨:“哎呀,网上有句特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想送你回家的人东西南北的顺路,不爱你的人一年四季都没空。”
“乔先生,您听说过这句话没有?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您觉得呢?”
回头看了眼被臊的脸色青白的乔西,得意一笑:“请吧。送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