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别被这贱人给骗了,她的可怜全是装的。平时里可厉害着呢!她利用您对她的感情,让整个侯府来养她与奸夫的孩子!”
覃氏已哭成了个泪人,先前的得意在真心人对质的中被完全击垮。
“侯爷,夫人说的是真的!”章妈妈护主心切,爬在宁国侯脚边哭得比覃氏还大声,“今日夫人发现,妆奁盒里少了许多东西,心想是否招贼了,便吩咐老奴带人在府中挨个搜查。查到梅姨娘这里时,竟搜出一双靴子来。夫人一看便知那靴子不是侯爷的,既然不是侯爷的那还能是谁的?定是奸夫偷情时忘带走的。”
“什么靴子?”
宁国侯抬手示意,被绑成粽子的梅姨娘又被抬了上来,口中塞的帕子也被取下。
“侯爷,她们诬陷妾身。那靴子,是上次侯爷与妾身抱怨,说公务所需那段日子走了许多路,脚上还磨出不少血泡,而身边无一双适合行走的靴子。妾身便想着为侯爷做一双!还没来得及给您,就被夫人说是妾身与别人苟且的证据,不仅如此她还想趁着您不在,将妾身与小离一同淹死!”
宁国侯蹙着眉头,目光在原处来回转悠,在一个角落旁看到了那双梅姨娘所谓的出轨证据。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靴子,轻轻拍去灰尘。
靴子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金色绣线围成月影云纹。
是他从小每一件衣物上都有的,母亲亲自为她绣制的。在母亲过世后便再无人为他绣制,有一次无意之中跟梅欣欣提过一嘴,不曾想她却记在心上。
宁国侯顿时心中一暖,看梅姨娘的眼神都柔软了许多。
倒是旁边哭得凄婉动人的覃氏,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他是不想再多看一眼。
这么多年来,侯府中大小事宜虽说全由覃氏掌管,主要原因还是他怕覃氏稍有不满就拿出那件事来说事。
惹得他满心是愧疚,只能想方设法不断去补救。
梅欣欣的出现,她的善解人意知冷知热,让他感觉到久违的安适,而北院也成了唯一能让他喘口气的地方。
盯着眼前的场面,宁国侯越想越恼怒,这一次他不想再妥协了,愧疚也该有个期限。
覃氏瞧见宁国侯脸上的绝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才开始心慌噗通跪在地上,揪着宁国侯的衣裳,继续辩驳道:“侯爷,奴家与您朝夕相处十几年,您是知道奴家的。这种腌臜之事,奴家做不出来!”
“这靴子上的纹路是月影云纹,只有本侯的母亲会绣。你说你跟本侯朝夕相处十几年,竟会不知?”
窝焯,这剧情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楚晴晴眼珠子都瞪大了,支线任务让她帮助梅姨娘脱险,就这么完成了?
她只不过为翠兰带回宁国侯多争取了些时间的同时,顺道从覃氏嘴里套了一些话出来。
仅此而已,不仅救下梅姨娘,还凑巧将覃氏给抓下马来。
并且还让宁国侯直接向梅姨娘感情倒戈!
要不要这么丝滑,要不要这么顺畅!
这个支线任务不是说好只许一次成功,应该有难度才对嘛。
楚晴晴百思不得其解,就这?真就这……
可眼前的三个人的爱情苦难剧场还没结束,楚晴晴站得有些累,索性靠在墙上观看。
女仆们也顺着,一排排靠着。
再来一麻袋瓜子,此地就是最前排的吃瓜现场了,不买门票不加群不用私聊近距离观看。
“侯爷!奴家怎会知那是您常用的纹饰啊,您将奴家娶回来时,就跟奴家说这些事都交给下人做便好,奴家只用与您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覃氏泪涟涟,只觉得这雨连着她的心,地崩山摧的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