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远魂飞天外,在街上漫步,回想:
覃百川:“你只需要今日离开她,让她知道失去你,心里空虚寂寞的感觉,很快她就会对你俯首帖耳,那个吃人的饕餮就在氟惑洞,往东直走,翻过两座山就到了,你要小心,那饕餮凶神恶煞,要是被它吃了我可不管,杀了他替覃玉给她父皇报仇,她肯定感激涕零,把你不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对你掏心掏肺”
郑怀远赶往,的确是一只饕餮,血战一番他杀了饕餮,却也受了严重的内伤,靠在石头旁昏迷不醒,看见覃玉走来蹲下,他抓住覃玉的手:“我要死了,没什么能留给你的,我身上的玉佩还有一对翡翠镯子,我这个人也都是你的,把我的尸体卖了还能换两块铜板,你肯定不会难过,,我也就开心了…”
来到神山,青烈出现:“你真是个人才,比覃玉还人才,死缠烂打,要不是你死了她伤心,本山神才不会来见你,你也许不知道吧,她之前死过无数次,但本山神也救了她无数次,她和本山神约定,如果她爱上别人,那便会心悸,爱的越深,就越痛”
“所以她躲我是因为…不能吃药吗?”
“不能,她痛不欲生,只有死才能得到解脱,所以你别再缠着她了”
“我会注意的,以后我不说了”
“那你就回去吧”
郑怀远抬头不然泪水落下:“公主就是公主,攀龙附凤的都是立在鸡群中的鹤,我这个小侍卫,不配…”
桌上的红烛即将尽,程婉仪又拿来一根红烛点:“旧者完就要换新的了,可是人还没有油尽灯枯,为何就被放置了呢?”
我来到永宁宫:“美人可是在等孤?”
“你怎么来了”
我坐下:“吃了大鱼大肉,讨杯茶解腻喝不行?”
“呵”程春花冷笑一声:“人就是这样贪心”
“我可不是覃安雄,他人都死了你还惦记着,倒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了”我抿一口茶
“谁会想他!死的好,反正也不会有人记得他,倒是你,以后嫁给了和亲王子,别恃宠而骄,也别卑贱讨好,所有的一见钟情全是见色起意,你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会成为权贵们的玩物”
“程婉仪的金玉良言我记住了,我也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保养好的还能再看二三十年,要是突然发生意外毁了容,一辈子在婆家抬不起头来,我也不信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就是慢慢发现她是所有女孩中最合适成婚,最能长久的,没有轰轰烈烈,只有将就,我覃玉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将就”
“言之成理,可本宫不再是程婉仪了,如今谁也不是,是谁也不知,孤苦伶仃地被困在这深宫大院里,百川就算回宫也不来瞧我一眼”“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是为了能嫁个好人家,争取不进宫做宫女,因为谁都知道,如果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金石之交帮衬,以及冰雪聪明的头脑,活不过一年半载,有的人就是命好,我原以为我也是命好的人,可现在才知道,我并不好命”
我:“覃安雄死了,你现在虽然还不能自由出宫,但也可以到处走走了不是?”
“当年我爹是殿阁大学士,我们程家也是香门第,本来我已经和江家二公子有了一纸婚约,只因为父亲是太后的舅子,太后不想你母后独得宠幸,所以我就被送进宫,你知道我爹在陛下面前怎么夸我的吗?”
“不知”
她又:“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陛下还真以为我倾国倾城,看见我的时候大失所望,但还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封我为答应,一曲惊鸿舞我就成了婉仪,后来陛下就没再宠幸过我,云贵妃偶尔还会来同我谈心,如今云贵妃也销声匿迹,这世上再也没有牵挂之人、事,活着和死了无差”
“不,你还有覃百川,他才二十二,朝气勃勃,年轻有为,将来就是大覃的中流砥柱,国之栋梁,等他成亲,承欢膝下,安享晚年,而且就算你膝下无子,也可以活出自己”我道
“不能了,我不再和从前一样含苞待放,你不知,我志不在此,我想报效家国,为国捐躯,那才死得其所,被困在深宫多年,这都是我的执念,父亲慷慨就义,我自小习武,却无用武之地,父亲不想我饱经风霜,所以安排我进宫,我明白他的好意,可是我不接受,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我轻抚她的手臂:“明白,明白,位卑未敢忘忧国,你也不是等闲之辈,将来我一定会向陛下引荐你,你就是大覃第一位女将军!”
“可是这么多年没有舞枪弄剑,手生了,又上了年岁…”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既然有如此才情,何必自惭形秽,我覃玉在这里给你喂一颗定心丸,我回宫来的目的无非是想保家卫国,我希望大覃国泰明安,但日后如果爆发战争,我绝对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领兵出征,但我必须先看看你的武功到底有所高深,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伤了哪,覃百川不会放过我”
“好,我最擅长用子午鸳鸯钺,子午鸳鸯钺,似太极中的
两条阴阳鱼,我看上它美的独特,所以就买了下来,后来我也习惯随时带着它”
我手中变出刺梅花:“倒是想和你比试比试”
“你怎么能凭空捏造这尖头棍?”
我:“你很识货嘛,人棍合一,我想要它时它就会出现”
“那就比一比”比试过后,我的刺梅花掉地,我被击飞,幸好有身后的刺梅花挡住才没摔倒,程婉仪伸出手,我握住,站直后我收回刺梅花:“风采依旧!”
“比起当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接下来我会继续练,精雕细琢!”
我:“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句话赠给你”
“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姐姐,应该我们就是姐妹了,妹妹!”
“姐姐!”
“再坐下喝杯茶”
“好”
幼时同窗瞧见:“这是谁呀这是,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约莫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啊,还有一个女孩”
另一个:“对啊,另一个女孩呢?大清早的一个人灰头土脸回来,一定是被女的抛了吧”
“肯定是,毕竟郑怀远他爹也不要他,没有人会想要一个一无是处的拖油瓶跟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