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还没说话,徐淮茗冷嘲热讽的道:“琴音情意绵绵,自是念情郎。”
陆鹤羽一噎,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吴伯道:“夫人说花小姐孤身一人,总要有些钱财傍身,就让小荷姑娘给花小姐一些银两,这花小姐就买了一把琴回来,回来后就在后院弹琴。”
吴伯话里没说什么,但语气却是多少都有些为黎木樨抱怨。
自家夫人年纪小,不懂这些女人的险恶心思,可侯爷毕竟都快而立之年,难道也看不出这花解语心思不纯?
莫不是侯爷还真想再收个房不成?
可怜夫人心地善良,还想着给花解语钱财傍身,怕不是引狼入室!
却说吴伯说完话,徐淮茗不由得多看了这老人家一眼。
他徐淮茗是什么人,闻弦音而知雅意,心思玲珑剔透,自然能听出吴伯语气里替黎木樨委屈,对陆鹤羽也有些气恼。
当下徐淮茗却是心中暗暗叹息,不过却也有些欣慰。
至少黎木樨就算到了侯府,也是有人真心向着她的。
陆鹤羽听到吴伯的话,对于黎木樨为什么这么做心里门儿清。
不过想到自己夫人帮着别的女子对自己使美人计,不知为何,竟是一瞬间觉得十分荒唐。
摇了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陆鹤羽对徐淮茗道:“师叔,去房吧。”
知道徐淮茗必然是有要事,所以陆鹤羽也不带他去正厅,直接就去房。
毕竟隔墙有耳,房才是侯府里最容易把守的地方。
三人进了房。
徐淮茗道:“仙藻姑娘,你先去休息一下。”
陆鹤羽闻言,便唤了小荷,让小荷带仙藻下去休息。
等人走了,房里只剩陆鹤羽和徐淮茗,陆鹤羽这才开了口。
“师叔,对仙藻姑娘的确维护。”
陆鹤羽自然知道徐淮茗让仙藻离开不是不信她,而是不想把她牵扯其中,是一种保护。
徐淮茗也不否认,只从袖中拿
出一张纸递给陆鹤羽,一边问道:“小丫头呢?”
陆鹤羽一边接过那张纸,一边回答:“散朝时翌琛跟她单独说了些什么,她便有事先去办了,我估计,怕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
说完,陆鹤羽微微叹气,如今当真是多事之秋。
徐淮茗听完也不多问,只指着那张纸道:“你先看看。”
陆鹤羽低头看纸上写的内容,却是越看越惊,而后猛地抬头震惊的问:“师叔,这消息是怎么拿到的?”
徐淮茗道:“我自有我的手段,而且这消息绝对准确,我本想让你走一趟,只是如今,怕是你也脱不开身。”
知道徐淮茗说的是花解语,陆鹤羽道:“花解语很可能是神主派来的暗子,木樨是知道的。”
徐淮茗点头道:“我知道,凭小丫头的脑子,就算是你也未必算计得过她,若是她不愿意,有的是方法让那个什么花解语消失。”
徐淮茗说的是实话,但也算是对陆鹤羽的警告。
陆鹤羽听出来了,但也不愿意反驳,反正他又不会对黎木樨有二心,这种警告对他并没有任何用处。
只是想到纸上的内容,陆鹤羽还是皱眉道:“若城太守身边的那个白面具真的跟神主有关,这一趟,我却是非走不可。”
徐淮茗道:“你走了,花解语怎么办?虽然你们都知道她是暗子,但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候,你只要一走,这消息马上就会到神主的耳朵里,到时候一切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