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不负众望,回到大殿后慌慌张张,大喊着:“大姐姐出事了快来人啊!”
大殿上,歌舞欢愉声骤停,看向门口跑得气喘吁吁的女子。
白成杨仔细一看,门口大声喊叫的女子不就是女儿白梅么,那她口中所说的姐姐,不就是?
身子一颤,手中的杯子砰得一声翻倒在桌上,赶忙起身跑过去,抓着白梅的手臂一直晃:“你姐姐怎么了?”
见殿中所有人向她看来,白梅定定神,咽了口口水说:“我刚出去散步,经过姐姐换衣服的后院子时正巧碰见公主在后院外赏花,我问她姐姐呢,她说姐姐将她支出一人在房里换衣服。
我想公主在皇宫里人生地不熟的,便留下来陪她说会话,一起等姐姐。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姐姐出来,我们就回到院里朝房间走去,这时,我看见两名男子坐在门口,他们说,说”
说着,白梅低下了头,满脸羞红。
话说到一半,吞吞吐吐,白成杨急的不行,抓着白梅怒轰:“他们到底说什么了?”
白梅被晃的眼泪都出来了,颤着嗓子说:“他们说,真看不出,一个闺中大小姐竟这般淫荡。公主气不过便与他们打了起来。”
白成杨脑子一翁,身子向后倒去,幸亏王氏在一旁,扶住了他。
兰儿,他们的兰儿啊,他怎么也不相信白兰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定是那些狂徒欺负了兰儿,可可不管是哪种,兰儿定死无疑。
白成杨拉着王氏的手匆匆往后院方向赶去,也不管在上的天宣帝。
女子在内,狂徒在外,狂徒口中句句不离污言秽语,这还能是什么事?
皇后大怒,一掌拍在扶手上:“真是反了天了!我倒要看看,哪个狂徒敢来宫里闹事!”说着向皇上请示一番后,带着一队婆子去了。
天宣帝看向殿中的云夜,一脸淡定的惊慌失措,嗯~
天宣帝心中明了大概,在张忠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说:“朕也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狂徒,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白兰,宁国的安宁郡主,未来的三皇妃,身份摆在这,大家想不看热闹都不行,更尤其那些站白梅队的,或是嫉妒白兰的,也或是像白竹、清颜郡主等真心关心她的人,都跟着天宣帝出去了。
一队人声势浩浩荡荡,往那后院子走去。
姜肖元也跟在天宣帝身后,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况且还牵扯到姜心宁。
身旁,将军萧末以极低的声音说:“这事,在太子筹划之内?”
姜肖元摇摇头,眼眸深沉,意味深长。
今日这事不在他计划之内,他也猜不出这妹妹在想什么。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能放下身子主动对仇人示好,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心里越发焦躁不安,走路的节奏越发快了,甚至赶超在天宣帝之前。
天宣帝看破不说破,心里想想着:哼,也不知道你们兄妹俩瞎折腾什么,我家安宁郡主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一大群人很快来到后院,只见院子里空荡荡静悄悄,根本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这时,从房间里面传出女儿的娇嗔声与男人的粗喘声,隔着院子都听得一清二楚,女眷们顿觉羞涩。
皇后抓着宫女的手气得整个身子直发抖:“这这这,太放肆了!宫内大宴,竟发生如此之事,我定要好好清理了这对狗男女。”
女人后宅的争斗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哪是搬救兵,分明就是算计人,不过她也不介意,反倒要帮她们一把。像白兰这样的奇女子,几年之后必成大患,既然落不到云鸣这那就干脆毁了她,不能白便宜云夜那个瘸子。
想到这,皇后欢快的抬腿往房间里走去。
白梅一看,呵,好戏开始了:白兰啊白兰,看你这次还怎么躲,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她紧紧跟在皇后身后,走进房里。
白成杨与王氏紧跟上去,其他女眷也忧心忡忡的跟进去,说是担心白兰,不如说是吃瓜,嘲讽白家。
白成杨脾气执拗,性情刚直,暗里不知挡了多少人财路,遭来多少人记恨,这次,给了他们反击的最好机会,女儿放浪淫荡,做父亲的也难辞其咎。
这时,房内传来几声尖叫声,王氏与白成杨仓皇逃出房间,脸色惨白,手指着里面:“公主,公主!”
公主?
众人不解,公主不是去追狂徒了吗,难道说,公主被打出事了?
姜肖元一听,顿感不妙。这一路过来,他心里一直慌的很,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他用力推开白梅跑了进去,天宣帝也跟进去。这一路过来,天宣帝脑补了所有事情,好的坏的都有,但当他听到那几声娇喘声后再也不淡定了。
他笃定里面不会是白兰,可不是白兰还会有谁?她们喊的公主?不管是谁,他都不希望会发生这种有辱女人名节的龌龊之事。
姜国公主要是在宁国出事,他怎么也推脱不过去,他不想主动挑起两国纷争,他希望永世太平。
众人挤进小屋,踮着脚尖往里看。先前里面的声音与后面的尖叫声,早激发了她们心里的极大好奇心。
一眼望去,屏风后,一女子披头散发,一脸春意,说不尽的妩媚妖娆与满足感,丝毫不理会跑进屋里的众人,完全沉浸在两人春色中。
这女子不是别人,就是公主姜心宁。
嘶!众人冷得倒吸一口,太辣眼睛了,赶紧退出房去,低头窃窃议论:“想不到公主这么开放,直接玩到了皇宫里,连这么个男人都要。”
“看她平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公主有多娇贵,非宁国皇子不假,实际上也就个贱货而已,呸!就她这样还想嫁入皇家呢。”
“就是就是,我可听说了,她看中五皇子了。”
“那怎么行呢,五皇子风流倜傥,风趣幽默,要是娶她,我第一个不赞成。”说话的几个女孩脸都红了。云渊虽说整天吊儿郎当,可论女子心中低温,却又是极高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