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给你买的什么好吃的?”
“水煎…妈~不理你了,哼。”
话说了一半,丁秋楠反应过来,然后关上了房门,把肩膀上背着的解放包往桌上一丢,趴到了床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
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就仿佛依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想到自己依偎在李建国怀里的事,丁秋楠就感觉一股热流从尾椎骨传遍全身,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蛋,羞恼的嘀咕了一句。
“混蛋。”
人是早上出的院,家是中午到的,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没钱坐公交车,腿儿着回来的。
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前,李建国心里百感交集,怔怔地盯着大门出神。
“呦~建国回来了,伤好了吗?”
话音打断了李建国的感慨,转头一看竟是三大妈挎着个菜篮子从身后走来。李建国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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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我这体格子,能有什么问题。”
“哈哈…没事就好,中午吃了没?要不中午就在三大妈家吃。”
瞄了眼三大妈篮子里的青菜萝卜豆角,李建国摆摆手说道。
“不用了三大妈,刚在外面吃了。”
“行,那三大妈就回家做饭了,一会解旷解娣就要放学了。”
“那行,您先忙。”
三大妈率先迈进了院门,李建国也抬脚走了进去。
倒座房外的房檐下,几家人正在做饭,看到李建国从院门进来,纷纷跟他打起了招呼。
“建国回来了,脑袋没事了吧!听二大爷家的那口子说,你被傻柱打傻了?真的假的?”
“他婶子,你别胡说,建国那叫什么,什么脑地震。”
“是脑震荡。”
“噢~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是脑震荡。”
听着几个大妈叽叽喳喳地讨论,李建国回答道。
“没事,谢谢大家的关心,就是破了点皮,没他们说得这么夸张。这不,本来还想再住几天,直接被医院赶出来了?”
跟几个大妈开了几句玩笑,李建国就穿过了垂花门,进了前院,走向了自己的东厢房。
虽然是两间厢房,但面积不算小,得有五六十平方,再加上一间耳房,得有八十平左右。
推门开门就是客厅,左手边是里屋卧室,耳房在右边,不过得从外面的连廊过去。
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柜子,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屋盘了一张炕,炕头是两个大红木柜,木柜门大开着,上面搭着好几件脏衣服。
旁边的山墙边有一个衣柜还算不错,已经被一把小锁锁上了,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靠窗的位置是一张桌和一个架,桌上还有一台老式的收音,只不过现在上面都堆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抬腿走到炕边,一张摆满酒瓶盘子的炕桌就放在炕中间,旁边还有一床被子窝窝囊囊的堆在角落,炕头几双鞋乱七八糟的扔着,鞋面上还被踩了几个鞋印子。
“卧槽,我以前这么邋遢的吗?”
用脚把炕边的鞋子踢开一点,拨开已经发出馊味的被子,勉强在炕上腾出一小片地方,脱掉鞋,踩在炕上,从炕头的柜子底部翻出一个灰色的布包。
拿过布包,李建国赶紧跳下火炕,穿好鞋子来到外间,把布包放在桌子上,搬过一旁倒在地上的板凳,擦掉板凳上的灰尘,坐在桌子旁。
打开布包,里面有一叠钱和票,数了数,也不多,钱只有八十多块,票除了一些粮票和工业票,其它的什么也没了。
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一个采购员,一个月工资也有三十几块,工作几年下来,虽然从来不去上班,可竟然只存了八十几块。
李建国虽然有三十多的工资,可是整天游手好闲,前几年住在大姨家,总是跟那些大院子弟一起拍婆子,打架,瞎混,搬出来后,又开始跟胡同里的一些小流氓佛爷老炮儿一起玩,可以说一个干正事的朋友没有,打架闹事的倒是分分钟能叫来一大堆。
“唉!”
叹了口气,李建国来到那间用耳房改的厨房,想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