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男掌中传来一股奇异之力,震得手掌一阵生疼,掌中的长剑险些脱手而去。
张烈男速退两步,泄去长剑之上的奇异之力,长脸在掌中一个盘旋,长剑化作一道剑幕,又向刘丹亭笼罩而去。
张烈男使用的白鹤剑诀,讲究的就是轻,快,准,巧。而对于以一力降十会的体修来说,两者是针尖遇上麦芒。
刘丹亭本就站在楼船的舷边,已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困境。
他随即运转百宝炼体诀,挥起双拳,双拳如雨点前砸去,化着一道拳风。
拳头落在剑幕之上,如人擂鼓,如有雷鸣之声,耳朵里仿佛塞进了两只蜜蜂,刺的生疼。
楼船上的人纷纷围过来,关注着这一切,甚至连进入静室的族长张需和,张深城也返回甲板之上,注意着两个人的斗法。
“七叔,你说他们两个谁更胜一筹?”
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张需和还是称呼了一声七叔。
张深城双手抱在胸前,又摸了摸下巴,“烈男的白鹤剑诀快捷犀利,偏向阴柔,刘长老的体魄至刚至强,是烈男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还是刘长老一力降十会,还是先往后看看。”
与此同时,张烈男左手掐诀,一只欣长的白鹤幻化而出。
白鹤一声鹤唳,长长的尖嘴向刘丹亭的眉心狠狠啄去。
刘丹亭眉头微蹙,识海里传来剧烈的刺痛。要知道他的神识也是极其强悍,罕有对手,没想到吃了一个不小的闷亏。
就在刘丹亭惊诧的瞬间,一柄长剑划开拳风,向他的脖子划去。
刘丹亭双眼一眯,随即绷直的身体向后倒下,在接触楼船上围杆的瞬间,
抬腿向张烈男踹去。
片刻之间,张烈男就攻出了十几剑,剑法轻灵而飘逸。只是每一剑的攻击仿佛落在深不见底的水潭里,没有泛起多大的水花。
不远处,众人都是围在刘心祝身边,注视着两人的斗法。
刘心祝看向儿子张烈风道:“你也是练剑,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师姐看似处处主动出击,反而处处被动,犹如陷入泥潭一般,而者是越陷越深。”
张烈霞接道:“我总有一种自相矛盾的感觉。”
金枝瑶点点道:“用最锋利的矛攻击最坚硬的盾,自然是势均力敌,可惜的是剑不是矛,看来刘长老的炼体之法更胜一筹。”
刘丹亭再一次逼退张烈男,在楼船的围杆一个翻滚,就站在了围杆上面。
他立即抬手道:“师姐,承让了。”
张烈男总感觉自己的攻击还没有完全施展开来,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心有不甘,也只有罢手了,“受教了,跟师弟的切磋让人受益匪浅。”
随着这小插曲的结束,众人也渐渐散去,刘丹亭走向姑母这边,行礼之后,就站立在一边。
张烈霞笑道:“师弟,你这身修为简直就是一个人肉盾牌,越来越扛凑了。”
此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张烈风突然开口道:“这只是切磋,大师姐应该还有压箱底的手段没有使出来。”
刘丹亭点点头,想起张烈男使用的白鹤的神识攻击,出其不意之下,一定会人措手不及。
他干脆拿出一张案牍,几把椅子,又摆出几壶灵酒,几碟瓜果糕点。
“姑母,诸位长老,长路漫漫,不如痛饮几杯,也好交流一番修炼心得。”
众人连忙点点头,纷纷拉开椅子坐下。
一时之间,众人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