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嘉喃喃的道,她的红叶,以后再也不会说话了。
柳南嘉抓着胸口,突然觉得憋闷的喘不过气。
她清醒的知道,此刻的哭和闹都换不回来红叶了,可是她又无比期待的,奢求着,谁能让她的红叶醒过来,活过来。
这种无望的期待,压的柳南嘉难受的只能不断地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嘉儿,你别激动,深呼吸,深呼吸!”
乌氏看到柳南嘉的异样,忙上前扶住柳南嘉,掐着她的虎口,劝说道。
“哈!”柳南嘉大口喘着气,等到将心中再次涌出的绝望压下去后,才小心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绣着红色枫叶的荷包,俯身将荷包放到了红叶的手中。
“你生辰时送你的枫叶荷包,已经烂了,这是我又给你绣的,是不是比上次的那个荷包绣工好了些?这次要好好保管了,再被刀扎烂,我可是不会再给你绣了。”
柳南嘉深吸了口气,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再转身时,已不见刚刚悲痛的样子。
“封棺吧。”
“嘉儿,红叶的葬礼,如何安排?”
宋氏问道。
“红叶是我的义妹,她生时低调了这么多年,如今死了,自是要风光大葬的。”
柳南嘉缓缓的说道。
“好,那舅母便让人去寻处风水宝地,一定将红叶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的。”
“既然是嘉儿的义妹,就是我夏明亮的外孙女,自是要葬入夏氏祖坟的。”
柳南嘉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夏明亮,刚刚伪装的坚强又坍塌了下去,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她虽当众说了红叶是她的义妹,可是柳氏的祖坟,即便她用惠王妃的身份要求,红叶一定也是不愿意去的。慕容家更是不可能会让红叶埋进去。
如今,夏明亮一句埋入夏氏祖坟,不仅认可了红叶的身份,想必红叶也是愿意在那座山上入土为安的吧。
“外祖父。”
柳南嘉哽咽的扑倒夏明亮的怀里,夏明亮眼眶微红的抱着柳南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今日哭过就再不许哭了,你刚刚小产,哭多了对眼睛不好。后面的事情,有你舅母帮您打理,你便安心回府去做月子吧。”
“外祖父 ”
“外祖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次你要听我的,红叶是个忠仆,即便是走了,也一定会在心中挂念着你的。你如果不好好对自己,是要让她连走都不能安心吗?”
“放心,既然她是我夏明亮的外孙女,外祖父一定不会亏待了她的。以后,逢年过节,夏氏后人,都会为她上一炷香的。”
“外祖父,谢谢您。”
“好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回府吧,回去什么也不要想,吃好睡好,养好了身体,外祖父就放心了。”
“是。”
柳南嘉松开了夏明亮,对着夏明亮深深行了一礼。
官道上,一辆马车在急速奔跑。
突然,一只信鸽停在了赶车的男子肩膀上,男人将马车吁停,从信鸽腿上将信取出,对着鸽子说了声‘去吧。’
鸽子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夫人,京城来的信。”
男子隔着车帘,将纸条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