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单大夫说他家世代行医,说不定他会有办法的。女儿这就派人去找单大夫。”
柳南嘉听了柳杰的话,似是突然想起了单皓这个人,欣喜的吩咐红叶,“你速速去找单大夫在何处落脚,找到后请他到府中来。”
“是。”红叶匆匆离去。
慕容琦派来的人,和柳管家一起,不过半日功夫,便查到了线索。
“杜嬷嬷?”柳杰听完柳管家的汇报后,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夫人以前的奶娘?”
“是的老爷。原本是发现不了的,毕竟杜嬷嬷离开府上已经很长时间了。是王爷派来的人发现了异样,在原来杜嬷嬷住的那间屋子的床榻下,发现了那块活动的地砖,撬开后发现了这个东西。”
柳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一个墨绿色的瓶子,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廖太医可还在府上?”
“在的,午时来的,在给夫人施针。”
“去请廖太医来房一趟。”柳杰吩咐道,随即又道:“罢了,我亲自过去。”
等到廖太医查验完瓶中的药粉之后,大惊失色,“柳相,这瓶药从何而来?”
“可是有什么问题?”柳杰问。
“虽然老夫不知这药从何而来,但制出这瓶药的人心思着实歹毒。这里的每一种草药都有多种炮制方法,有些可以治病的,有些可以害人,而这里的,不论是用量还是炮制,都是冲着害人来的。如果用在一个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廖太医一脸愤慨的道,有如此制药之能,用到救人上面,该是天下多大的一件幸事。
柳杰听罢廖太医所说,命下人抱来一只猫,将瓶子里的药粉倒了一勺喂给了猫。
所有人都凝神看着,不过片刻,猫便痛苦的“喵喵”叫了起来,然后便冲着一旁的柱子疯狂的撞了过去,不过瞬间,便蜷缩着不再动弹。
众人近前看去,不禁被吓的连连后退,只见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猫,已经七窍流血了
“来人,翻遍整个京城,也要把这个毒妇给本相找出来!”柳杰怒道。
“是!”柳管家领着柳府众人,以及慕容琦派的人,出了府去。
这是,柳南城风尘仆仆的进来,“父亲,母亲如何了?”
柳杰看着柳南城身后空无一人,“毛神医不愿出山吗?”
“儿子去了毛家庄,打听后才得知,毛神医月前便出外访友了,家人也不知如今毛神医在何处。”柳南城沮丧的道,“父亲,母亲还能医治吗?”
“江南的一位单大夫在京城,已经派人去请了,希望,苍天可怜吧。”
柳南城想起昨日看到母亲的样子,痛苦的跌坐在椅子上,明明大姐姐出嫁那日,母亲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就
杜嬷嬷被带进柳府的时候,夏倩已经又从疼痛中醒了过来,开始用力的撞击墙,嘴里喊着“让我死,让我死”,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明明两天没有进食的人,力气大的蛮喜和另外两个婆子都没摁住,最后柳杰只得吩咐拿了绳子将夏倩绑了起来。
“说,这是什么东西?”柳杰指着桌子上的瓶子问道,杜嬷嬷抬头看了看上首,没有说话。
一个柳府护卫上前,一脚踹在杜嬷嬷的肚子上,杜嬷嬷痛苦的蜷缩了起来。
柳杰道:“你若老实交代,可免受皮肉之苦。本相耐心有限,你说是不说。”
“老奴不知,老奴不知。”杜嬷嬷磕头道。
“打,狠狠的打,打到她招为止。”柳杰怒声道。
侍卫上前,将杜嬷嬷按在地上,举起板子打了起来。杜嬷嬷惨叫中,突然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在说,“招了吧,招了少受点罪。”
杜嬷嬷猛地抬起头,害怕的环顾四周:是那个声音,这段时间自从她被抓了以后,听到了数次这个声音。
就在昨日,这个声音又出现了,告诉她,等到什么时候给她信号,她要按照他说的去做。
“把你当初说给我听的,再给柳杰说一遍,虽会受点皮肉之苦,但我能保你安享晚年。如果你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活在最近这些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嬷嬷当即连连磕头,说一定按照他说的做,她再也不要受那种蚀骨之痛了。
“我招,我招。”杜嬷嬷有气无力的喊道。
柳杰挥手让侍卫停下,“说吧。”
“这瓶子里装的,名叫逍遥散,是夫人托人买来给大小姐吃的 ”
“你说什么?”
“你胡说!”杜嬷嬷刚开口说了一句话,柳南嘉和柳南城就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道。
“你这个毒妇,我母亲如今还在里面受苦,你居然在这里污蔑于她!”柳南城怒喝道。
杜嬷嬷听着里面夏倩的哀嚎声,“报应,这都是报应,报应!”
随后便将十七年前夏倩嫉妒夏柔怀了身孕,如何给夏柔下逍遥散,最后害死了夏柔自己取而代之的过程说了一遍;十七年后,青云寺柳南嘉没有从石阶上摔死,又去购买了逍遥散准备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柳南嘉。
“只是没想到,刚喂大小姐吃逍遥散没几天,大小姐居然停了治疗伤病的药,吃东西也只吃青萍和红叶准备的,再想喂她吃逍遥散也是不成了,这才作罢。”
杜嬷嬷说着,喘了口气,刚刚被打的地方已经开始痛的直冒冷汗。
“你是何时向夫人下的毒?”柳杰不可置信的听完杜嬷嬷说的话。
“老奴离开府里的时候。”杜嬷嬷道,“明明侵吞先夫人和小姐嫁妆的人是夫人,可是她却将一切推给了老奴,老奴这辈子做牛做马的伺候着夫人,临了居然落了个被赶出府,四处流浪的下场。老奴心中怨恨,想着没有用完的逍遥散,便起了心思。夫人对于吃食一贯谨慎,以往只吃老奴递的东西,所以下毒给她,再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