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克洛德,一个扭曲到极致的赛博星球。为何这么说呢?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服务于虚拟游戏,物质世界反而极度匮乏,至少贫富极其不均。
至少在贫民窟,很多人连饭都是吃不起,每天早上往垃圾堆里扒两块发臭的黑面包塞嘴里,然后就进入了游戏世界,他们大部分甚至认为,现实世界也不过是游戏的一部分。
而这,是许多着名黑客的故乡。
毕竟术业有专攻,这些钻研游戏钻研到极致的头号玩家,自然而然会去思考如何作弊开挂,慢慢得很多有天赋的选手就在骇客领域逐渐登峰造极。
星核猎手的某位知名骇客的母星就是这里。她叫银狼,万中无一的骇客天才,因为破解了天才俱乐部6螺丝咕姆的程序而被星核猎手的组织人艾利欧看中,艾利欧和她做了一定的交易后,她成为了一名星核猎手。
这里就暂且不提她加入星核猎手以后的事情。
前来朋克洛德的旅客很多,毕竟作为远近闻名的赛博星球,即便是物质条件比较糟糕,不妨碍宇宙间一些爱好游戏的人慕名来和这里的居民讨教。
虽然结果往往是大败而归,但总是能从对面的开挂中看到乐趣。对面可以开,而且开得你都察觉不到他咋开的,或者应该说,你明明知道他开了就是找不到证据。
他们生活就是为了游戏,游戏就是生活的全部。开挂只是他们对生活全力以赴的一种态度。
但要去刺杀欢愉令使的南枫显然不是为了游戏来的这赛博星球的,他只是要进行一定的补给,应该说要修理飞船。为了追踪那个毁掉他故乡的恶徒,他已经星际旅行了近十年,但往往知道花火的踪迹后,赶到后早就已经迟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磨练自己的剑意,诛仙九式中间三式已经是登峰造极,配合他的欢愉命途的伟力,他几乎确信令使之下无对手。
但他的对手,恰恰就是令使。还是众多命途中老派的欢愉,别说是欢愉令使,其他任何沾染令使级的人物弹指间都能撕裂他。
这就是令使与非令使的差距,南枫心知肚明,但还是一如既往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来朋克洛德补给显然是挑错了地方,这里的人只讲究游戏,飞船材料补给啥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来到这属实无奈,毕竟飞船被陨石群砸了个洞,他也是无奈迫降。
他作为悲悼伶人推举出来的首领,自然除了剑技以外还有其他的过人之处——学习力。他作为悲悼伶人,悲观,但不失去目标。
那些假面愚者荒诞的取乐手法让他愤怒,只需要坚信这一点,就算他觉得前路是永无止境的黑暗,照样还能走下去。现在要继续走下去,先要解决飞船问题。
“请问……这里有飞船修补店吗?”南枫礼貌问道。
“哎嘿,你游戏玩过我我就和你说。”戴着墨镜胡子拉碴的大叔吐着恶臭的口气说道。
很无奈,南枫不喜欢这种让人欢笑的游戏,但也不得不陪这些游戏疯子玩上几把。
在经历几次失败别人的冷嘲热讽后,他游戏掌握能力已经得到了强化。应该是欢愉赐福的原因加上他过人的学习力,对于掌握这些欢愉造物很是轻松。
就连这个大叔开挂都打不过南枫,因为,南枫也开了。
“哎哎,好吧,认赌服输,答案是,我不知道哦。”这个大叔笑道。
“不知道吗?”南枫好像明白自己被耍了,这些人和假面愚者一样令人讨厌,把欺诈当成乐趣。
“我说的是你赢了我告诉你,又没说告诉你什么,我真不知道。”那大叔无所谓道。
好吧,南枫点点头。
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他是会修飞船啦,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要有合适材料呀,就这些垃圾堆里的材料,刚修好估计上天被宇宙风一刮就又散架了。
“来把游戏……”
“不知道……”
“来把游戏……”
“不知道……”
一遍遍重复,一遍遍失望。也许是对于生活已经足够悲观了,南枫都没有伤心这种情绪,最后他敲了敲一个屋子的门。
“别敲了,我在上面。”一个吹着泡泡糖的银发女孩坐在房檐上快速按压着游戏机的操作键位。
“你……来吧……”南枫已经做好又一把游戏的打算了。要撬开这些朋克洛德人的嘴,游戏就是最好的开瓶器。
“嗯哼?凭你?虽然你很强没错了,但要和我打不够格哟。”银发女孩笑道,“你是想找修飞船的材料吧。”
南枫沉默了。
悲悼伶人原本就不喜欢言语,但为了这趟旅程,他不得不学会说话这个技能,但大部分时候南枫还是不知道如何接话。
“欢愉的气息,看样子不是假面愚者,你是悲悼伶人。”银发女孩从房檐一跃而下,“稀客稀客,一个不喜欢娱乐的人咋会来这的?”
“路过。”南枫言简意赅。
“路过呀……假如你的最终目的说一下,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和你玩一局哦。”银发女孩说道。
“刺杀欢愉令使。”南枫不避讳道。即便是花火本人知道了,大概也只会是兴奋吧,而且,谁能瞒得过令使眼睛干这些偷鸡摸狗的脏事。
“哇哦……”银发女孩眨了眨眼睛,刺杀令使耶,闻所未闻。她单纯只是第一次见到悲悼伶人感到好奇罢了,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不得了的信息。
“那我们来一把游戏吧,先说好哦,如果你赢了,我会帮你解决飞船的问题。”女孩拿出掌机,“前提是,你能赢哦。”
南枫来者不拒,他受过太多欺骗,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他没有管眼前这个只有他身高一半高的女孩说的话的真实性与否。
“当心了哦,我可不是那些菜鸟。”银发女孩会心一笑。
结果……结果当然是银发女孩完胜。南枫如果短短时间内能过玩过这个骇客天才才是最奇怪的事情,而且银狼不开挂,其游戏手法同样让南枫望尘莫及,也难怪起初她连陪自己打一把游戏的兴致都没有。
南枫也不难过,应该是流过的泪太多了,输了就换一家吧……
看着南枫转身的就走的背影,银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就跳回房檐上继续打游戏了。本以为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虽然比那些菜鸟厉害点,也顶多是菜鸟中的精英,只能让自己提起一点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