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静悄悄,人们都沉浸在最深沉梦乡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
这支北狄、西戎、吐蕃鼠人与匈奴混合大军,过万人悄悄钻出地道,眼看贪光四射,就要举起屠刀,冲上城墙,大开杀戒。
谁知。
突然,有人慢慢吟诵一句诗。
“赤日照耀从西来!”
又是一轮红日,从西方升起,犹如一百万个探照灯将滁州地道照的雪亮无比、分毫毕现。
刚刚钻出地道的吐蕃鼠人,立即眼睛瞎了。
他们常年生活在地下,比普通妖蛮更是受不了阳光直射,鼠目被严重灼伤,痛苦在地上翻滚起来。
松杰干布心头立即笼上一层不祥的阴霾!
“不,不好!”
“陷阱!这赫然是一个恶毒的陷阱!”
“杜预竟然提前发现了我们的阴谋?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发现我鼠人打洞的痕迹?我鼠人打洞不会发出任何声音,难道是被人出卖了?”
可惜,他眼前一片白茫茫,眼睛刺痛,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得陈炜一声怒喝。
“射!”
从周围城墙、望楼和高处,骤然涌出无数埋伏已久的弓箭手。
他们手持强弓硬弩,对准刚刚被群体致盲的吐蕃鼠人和匈奴人。
崩。
一声脆响。
鼠人的惨叫声和匈奴人的怒吼声,同时响起。
吐蕃鼠人擅长打洞,但并不擅长战斗。他们身体比一般人还要弱小一点,以数量和偷袭取胜。
只是第一轮齐射,滁州军民就射杀了上千吐蕃鼠人,将他们钉死在光亮如白昼的滁州街道上。
鼠人如韭菜般,被纷纷割麦子倒下。
同样中箭的大批匈奴人,却怒吼着跳起来,要继续战斗。
更有匈奴人从地道里,源源不断涌出。
城外的安禄山,也心中一咯噔,气急败坏道:“为何城内喊杀大起?难道被杜预发现了?”
“陛下,大事不好,我们的偷袭貌似被发现了。”
前锋令狐超跑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