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可怕?我们怎么不知道?”
“真的很可怕啊。你没看法海、贯休两位方丈,都如临大敌?”
寒山寺,已然被风雪覆盖、寒风包裹。
连空中金身阿罗汉,都察觉到情形不对,齐声口宣佛号,念诵大乘妙法莲华经。
贯休、法海也如梦方醒,咬牙切齿,念诵大乘妙法莲华经。
佛经一响,人心浮动才得到遏制。
僧众才从杜预“秋风秋雨愁杀人”诗词才气中挣脱出来,勉强站稳脚跟,但眼神畏惧,依旧战战兢兢。
贯休咆哮道:“杜预,你有本事休要啰嗦?敢冲杀上来,与我大战三百合否?”
杜预微微笑道:“贯休大师,莫要心急。待我念完这首诗。”
他站在自己乌篷船上,一笑指天道:“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夜,静得可怕,静得令人恐惧。
半晌。
什么也没有发生。
“嘘··”
法海长出一口气,摸着自己怦怦直跳小心脏。
他刚才都出了一身冷汗,唯恐杜预诗词才气,又搞出什么惊天动地幺蛾子。
好在,这次看起来失败了。
贯休与他庆幸相视一笑。
也是,寒山寺毕竟有【佛门第一钟】至宝坐镇,岂是杜预诗词才气,能随便撼动的?
“哈哈,杜预,你诗词这次失败了。也不过如此!”
贯休高声怒喝,声音在寒冷的夜里悠远传开。
姑苏城,越国全境十来个州郡,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杜预笑了笑:“我这首【枫桥夜泊】,失败了?何以见得?”
“你一首诗做完,什么也没发生,还不是失败了?”
贯休嘴角高高翘起,一脸傲然。
杜预叹道:“时候未到,你等一等。”
贯休冷笑不止。
突然,只听得寒山寺十二座钟楼,突然钟声齐刷刷大作!
“咚,咚,咚!”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在杜预的诗词命令下,寒山寺原本防御无敌、佛门至宝十二金钟,竟然同一时间钟声大作。
而这些钟声,同频共振,形成了可怕的震动波。
佛门第一钟,乃是采集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候天伺地,阴阳同光,百神临观,天气下降,佛陀现世,菩萨赞歌,天女献花,堪称神迹的佛门至宝。
这至宝,原本是用来对付入侵之敌,守护寒山寺,永远成为佛门深入圣元大陆桥头堡的一大妙手。
但。
在杜预诗词才气之下,此宝竟然不受寒山寺方丈贯休控制,反而变成了杜预的帮凶,在寒山寺上空钟声大作,震耳欲聋。
贯休脸色震惊,双手结印,连连催动法印:“怎么搞的?停下来!快停下来啊!”
法海低吼道:“贯休师弟,佛门第一钟怎么不听你的了?快,让它停下。”
他一边怒吼着,从耳鼻喉眼中一边鲜血狂涌、小蛇般喷出。
十二金钟,每个时辰只有一个响,寒山寺僧众习以为常,也不觉得如此厉害。
但十二金钟,一起作响,又该如何?
那当真是毁天灭地、震耳欲聋、连脑浆都给你摇匀了!
两人都是方丈级修为,都如此狼狈,普通僧众惨状可想而知。
到处都是惨叫着,满地打滚、乱滚乱爬的僧众。
他们一个个犹如音波地狱中的鬼,在地上狂哭、乱爬,却禁不住十二座金钟齐鸣的震动,耳膜破裂,血管破碎,七窍流血,爬不到多远就惨死在地上,尸骨还在地上狠狠抽搐。
寒山寺,一瞬间陷入了灭亡边缘、悲惨境地。
别说寒山寺,就算姑苏城都钟声如雷、洪钟大吕,将居民震得五内俱焚,身体中筋骨皮肉都随着一起颤抖起来。
“啊?这么可怕?我们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