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林如海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又扫向伍乔等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庐州士子人人茫然。
事发突然，他们很快昏厥，并没看清楚逆种人如何发动进攻。
唯有伍乔目光一闪，毫不犹豫道：“回大人，杜预说的都是真的。”
庐州、滁州士子只能人人点头，表示认可。
金陵六部尚对视。
事到如今，水落石出。
因所有人众口一词，都说是妖蛮与逆种作恶，要杀应试的士子，人证物证还有远处目睹的证据，都能对的上。
那就必须采信。
这必须感谢来俊臣。若非他煞费苦心，以遮天蔽日瓶遮蔽天机，也遮蔽了任何刺探，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凤凰台，只能在凤凰台周围鬼打墙，王昭内应、跳崖这件事也无法掩人耳目。
“这该死的妖蛮，还有逆种。”
林如海长出一口气，目视王昭：“只是，王大人为何身负重伤？还貌似是摔伤的？”
他还是没放过疑点。
王昭黯然道：“我学艺不精，实力不足，被逆种偷袭后，跌落山崖，险些摔死。多亏杜预及时救我，还为我疗伤。”
众人唏嘘。
虽然金陵六部尚没见过杜预，但毕竟杜预镇国秀才的名头摆在那里，刚才又一句诗词镇国，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逆种人来俊臣。
既然牛娃，那再牛一点也很合理。
林如海找不到疑点，但暗暗狐疑。
他宦海沉浮大半生，目光如炬，总觉得此事哪里不合情理。
但一时找不到证据而已。
他喝令：“从今天起，金陵全城封锁，读人不许外出。派出骑兵和水师，严加搜索，防止再有逆种余孽和妖蛮潜伏，破坏府试。”
他乃是金陵礼部尚，主持府试，此事由他做主，自然毫无问题。
金陵如临大敌，进入戒备状态。
来俊臣尸骨，早已残缺不全，被啃得只剩下半个脑袋。
但饶是如此，也被金陵各位大人如获至宝，连夜送往京城长安。
据说，获得来俊臣的人头后，长安人弹冠相庆，奔走相告。
来俊臣作为一代酷吏，不知害死多少长安官员人。
皇帝下令以来俊臣的人头遗骸，制造一座雕像，跪在长安菜市口，为冤死者陪葬。
眼看冶游扯出偌大一场风波，众秀才纷纷开溜。
伍乔目光犹豫，看向恩师王昭。
王昭温和道：“你走吧，好好考试，不要担心我。”
“是。”
伍乔低头，含泪道：“请恩师好生将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