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之巅,傲然矗立着诗僧——贯休!
诗僧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目光慈悲,睥睨杜预。
杜预的龙舟,早已被冲的东倒西歪,不少健儿掉入水中。
而伍乔、王伦、高翰林等人的龙舟,因为早已走远,却恰好被太行山冲到了另一边,距离终点已经不远了!
等于贯休用这首诗,将杜预单独阻断在长江一侧,而杜预要抵达终点,就必须穿过太行山的阻断!
或者说,飞过去。
这根本不可能。
贯休的态度非常明确。
任何人都可以放过去,唯独除了你!
我就冲着你来,盯着你。
“这个秃驴好可恶啊!”
红娘气得哇哇的叫。
林星河美眸凄迷,担心攥紧粉拳。
贯休的太行山飞来,砸出滔天恶浪,浊浪滚滚,席卷岸边。
林星河和红娘所在的绣楼,只有三层,也在被冲击之列。
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岸边被冲毁的桥、堤坝,被冲走的游人身上,并无人知道林星河和红娘也悄悄溜到绣楼上查看。
一道阴影,裹挟着一道恶浪,向绣楼打来。
犹如隐藏在疾风劲草中一匹饿狼!
这道浪,直奔绣楼而去。
长江上,面对贯休搬运太行山、阻断的大江的挑衅,杜预终于叹了口气。
也是奇迹,他座位上的酒菜,竟然纹丝不动都没有洒出来。
他懒洋洋挑了一下鱼竿,淡淡道:“人人都在逼我出手,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
贯休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哈哈大笑。
“你是何等人?也敢用逼这个词?”
“贫僧只是警告你。”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别以为自己学了点诗词,就不得了了。”
“贫僧跟你认真,你便永远到不了终点!”
杜预懒洋洋拎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顿,似笑非笑道:“哦?真的?”
贯休眉头一挑,冷哼道:“光是这横断大江太行山,你就过不去!吹什么牛皮?”
杜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摇了摇头,慢慢吟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
众人:“???”
龙舟上,健儿们兴奋大叫:“作诗啦!”
岸上,被淋成落汤鸡的滁州人大叫:“杜案首,作诗了!”
林星河、红娘兴奋抱作一团:“杜预,他终于作诗啦。”
田洪凤松了口气,骂娘道:“这小兔崽子,终于认真起来了。”
滁州之外,众人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