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杜预名还要继续流逝、降低。
这都是祢衡造成的恶果。
他对杜预评头论足,恶评一番,将寒门士子、后起之秀的名毁于一旦,对他乃是极其享受之事。
他作这种事如此熟稔流利,怕是做了无数次。
王伦笑得更灿烂、阴险,得意洋洋睥睨杜预,大声叫好!
“好一首寒女!”
“好一个贫寒犹手拙,操杼安能工?”
“今后,你杜预外号,便是寒女!”
他心中窃喜:“田洪凤,你再喜欢杜预,还能顶着祢衡品藻,给他案首?这案首之位,非我莫属。”
滁州,众人沉默。
谁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你,你···”
田洪凤气得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他万万没想到,祢衡如此无情狠辣,对杜预下此毒手,做如此恶评,甚至还赠诗将杜预比喻成笨拙的寒门织女。
若是早知道,田洪凤绝不会让杜预出来由祢衡品藻。
但此人言已出口,月旦评板上钉钉,已然无法更改。
田洪凤只能懊悔,内疚,感到对不起杜预。
宋佳霖等人更是追悔莫及,一个个眼中含泪。
王异叹了口气。
此事是王伦一手策划,她并未参与。
她说实话,并不想利用琅琊王家恐怖势力,利用名士祢衡对付杜预。
王异倒不是觉得胜之不武,只是觉得很无聊。
但王异也没有拒绝王伦请求——因王伦需要这次府试案首。
在王家看来,王伦身为下一代力捧新星,要连夺六元有些困难,但斩获小三元赢得名出仕乃至理所应当之事。
杜预,只是恰好挡在了王伦的路上,一块绊脚石而已。
所以,杜预就要被一脚踢开。
谁让你螳臂当车,与王伦争夺案首之位?
“滁州人物,不过如此。”祢衡得意洋洋,站起来要走。
谁知···
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你,喷粪完否?”
众人,呆滞。
祢衡难以置信,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杜预。
杜预负手而立,满脸微笑,毫无被大家、名士祢衡羞辱蹂躏的凄惨、悲愤,反倒是一脸轻松写意,仿佛二十来岁意气风发的少年,要踹开一条拦路恶犬。
“你?你竟然敢羞辱我?”
祢衡满脸难以置信。
他羞辱寒门弟子,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但轮到被人羞辱,祢衡却感到奇耻大辱。
田洪凤急忙道:“杜预,你不懂厉害。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