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钱了没？”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气冲冲的声音。
“哥，带了，带了。”
接着是另一个男人恭维的声音，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老板说最近条子查得紧，先给你这点，半个月内不要找我。”
“好哩，哥，好哩，有这个，我能快活半个月。”
一听这两人的对话，就知道是在进行毒品交易。
方真的脸早已吓得铁青，整个身子像是定在那里，连呼吸都像抽丝一般缓慢。
外面的声音大概持续了五分钟，脚步远去。
方真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知道我没骗你了吧。”小丑很平静地看着方真。
方真用力点点头，自己现在感觉都已经闻到了外面人吸毒的味道了。
“那你继续说。”小丑扬了扬头。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才听说跳楼的是关小楼，但学校下了封口令，一律不能谈论，否则立即被开除。当时一整个上午都没上课，组织了一场全校大扫除，我跑去现场看，发现那里一点血迹都没有，好奇怪。”
“后来警察也来了，不过估计没有调查到什么结果，听说监控坏了。学校对外宣称说小楼是抑郁症跳楼的。”
小丑哼了一句，“你当时没有跟警察说出真相吗？”
方真瞪大双眼，“我不敢说，我还要在青藤读下去。”
小丑滑稽面具上的那双眼睛，突然像寒刀一般，刺向方真，“亏你还是关小楼的好朋友。”
方真低下了头，默认自己曾经的懦弱。
“你说从楼顶探出头的那两个人是林青和马海吗？”小丑冷冰冰地问道。
方真不敢说话，只是颤颤巍巍地点点头，他从来没有试过某一个时刻觉得小丑是如此不好笑。
“当时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情况，你再想想。”小丑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方真根本不敢看对方，双眸看着黑乎乎的地上，思考起来。
“啊。”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听到一个女生的笑声，但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嗯？
一个女生的笑声？
小丑眸光转动，沉思了片刻。
“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
这次，方真无奈地摇摇头，“真没有了，而且我现在说的话，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连我妈妈我都不敢跟她说。”
方真的神态开始变得放松沉静起来。
突然，嗖的一声。
小丑手里又抽出了那把狼尾匕首，弯弯的匕尖，慢慢向方真靠近。
方真刚放下的心，又紧张了起来，既疑惑又惊慌地抬头看着对方。
“啪啪”两声，方真手脚的捆绳被隔开了。
“你走吧，出去后，见到路口就一直往右，就会走到大路。”小丑说话间，收起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