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还没有多的情绪来思考薛晴晴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满府的下人就开始陆续准备着办丧的事宜了。
趁着四下都忙碌准备的时候,泱泱多年后第一次踏进了左相的房。
在原主的记忆当中,她还是很小的时候经常来这里,
那时候她还常常坐在左相的腿上练字,因为她有些愚笨,所以往往一天就练习一两个字,
可就便是这样,左相也是不厌其烦的教她,
后来又教她学诗,一句一句的背,一首一首的念……
左相放下手中的笔,见泱泱充满好奇的盯着自己的房,“泱泱啊!怎么好不回去休息?”
泱泱这才从左相大人的问话中反应过来,忙对左相欠身道,
“父亲,女儿有事情想问您。您可是忙着?”
“没事儿,坐吧!泱泱!”,左相绕过案,同泱泱在榻上坐下,“泱泱是否还是因为为父执意让你去漠北的事情?”
“父亲,”,泱泱一脸诚志的看向左相,“女儿愿意去漠北,父亲不用担心!只是……”
“只是女儿想问,父亲这般坚持让我离开,又一再拒绝妹妹嫁给小侯爷的原因是什么?”
左相侧过身去,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空气骤然安静。
“女儿斗胆猜一猜?”,泱泱试探,不管左相的反应如何,她都要说,“那日父亲接妹妹回来的时候,有很多人在外面闹事,他们有些人手中有一张纸条。”
“虽然上面林林总总罗列了好几条父亲的罪状,但依女儿看来,那都是子虚乌有的陷害,父亲定是不怕的!”
左相还是没有言语,只是将手放在杯子上来回的摩挲起来,
“但那些罪状中却含沙射影的指到了另外一个点上,那就是因为我母亲伽氏是戎国的后代!”
说到这里,泱泱见左相手中摩挲茶杯的动作戛然而止,腮帮也略微抽搐了一下,“泱泱,有些事情,为父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泱泱知道,那高渊前日被抓了,原因是因为他通敌卖国。”
“他和小侯爷走的近,若是他如此,小侯爷定也脱不了干系。所以父亲当初愿女儿嫁是因为您不知道,如今您知道了,便不愿晴晴嫁给小侯爷。”
泱泱伸手握住左相的手,点头坦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她明白自己的父亲并不是有意苛待泱泱,他已经尽力了,只是有些话,他根本就不能说。
泱泱又才说道,“而您让我走,是因为我的母亲,对吧?”
“泱泱,”左相将另一只手也握住泱泱的手,“前些日子为父便看出来了,你什么都看得明白,同你母亲一样聪明。”
“所以,江氏的罪,你不要我再查下去?是不是因为我母亲的死不仅仅关乎到江氏,甚至还关乎到戎国?”
不光是左相阻止,就连汤羽威也要从中作梗。
而那个人一向就在追查着什么,之前泱泱不明白,可那日看见汤羽威追捕伽魁卓她便明白了。
汤羽威就是在查关于戎国的事,
那么联想到有什么能让他也这么在意、并且一再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