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辉楼的二楼厢房里,一个熟悉的角度,江迟不断的往窗外瞧着,
“将军,这薛大小姐可真想的出来,让她的丫鬟拿着环佩来找你?”
要不是昨夜他刚从外面赶回皇城,也不会这么巧的就遇见了在到处打听的碧落,
这个上次被他打晕后还以为鬼打墙了的傻姑娘。
“将军,将军,薛大小姐来了!”,江迟激动的大喊了几声,生怕房间内的汤羽威听不见。
汤羽威摆弄着手里的杯子,似乎是猜到了泱泱找他的缘故。
厢房门被碧落叩开,江迟忙接着走出去将门带上,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把守着。
泱泱还未坐定,便极卖乖的端起茶壶给汤羽威倒了一杯茶,然后盯着汤羽威喝下,
“喝呗!怎么?你点的茶还怕我下毒?”
“你别这样盯着我!”,汤羽威将茶杯放下,又是一本正经的凌厉模样,“说吧!本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泱泱悻悻的坐到其对面,两只手放在双腿上不停的点着节奏,眼神游离于汤羽威和双腿之间。
这还是泱泱第一次感到这么难以启齿。
“你到底想说什么!”,汤羽威冷道
泱泱脸上堆起假笑,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汤将军,你可愿带我去漠北!”
杯中的茶水激荡着撒在了桌子上,汤羽威不可置信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继而也同泱泱一般将双手收回,放在了双腿上来回紧张的摩挲。
站在泱泱身后的碧落和小桃也是互相看向对方,表情出奇的呆滞。
真不知道哦啊她们小姐如今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汤羽威顿了一顿,而后看向泱泱郑重而担忧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原以为泱泱平日里大大咧咧爱胡搅蛮缠开玩笑,但没以为她会对自己这么认真,
都认真到了要追随自己去漠北的程度。
可泱泱不慌不忙的又道,“我当然知道啊!那日在福源殿,太后娘娘不是说了嘛!若是在你回漠北之前我们还生不出情谊,她就要给我父亲道歉?”
“那又如何?”汤羽威实在听不出来,她要和自己去漠北同太后给她父亲道歉有何联系!
“我父亲昨日回到家中,什么也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朝堂上遭受了责难,弹劾他的人必然也不少,但是……”泱泱一脸坏笑又有些无赖的说道,
“但是,我要是同你去漠北,太后就不用给我父亲道歉,太后一高兴我父亲定然也不用再背上一条,目无尊卑指着太后道歉的罪名。”
“最重要的是根据大普律法,凡是随自愿去边塞驻地帮助作战的女子都可得一方木兰拓印,那拓印还可以进宗祠、助礼教!这样我可以替我父亲讨回一些说法。”
泱泱大抵是都讲清楚了,可汤羽威这才恍然道,“所以,你的意思只是你想去替你父亲博得一个好名声?”
“当然,所以咱们不用成那亲事也可以一起去漠北,大不了我就同太后娘娘讲,我实在太心悦你,不管你心意如何,我都要追随你到漠北,总归能生出情谊!”
泱泱说的那是一个胜券在握,岂料汤羽威怒气满值,“胡闹!”,就连那桌子都被这声音震的有些抖动。
“边塞驻地的女子哪是你想的这般容易,你不会打仗也不会医术,去了那里你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