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春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虎复述了一遍。
“他能治好你爹。”
陈大春上下看了李飞一眼,虽然他帮助自己解了围,可他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了。
他不相信这么一个年轻人就能治好他爹。
刘虎拍着胸脯说。
“你别不信,他治好了我娘。”
陈大春知道刘虎母亲腿脚的老毛病,但他仔细打量了李飞一下,还是不信。
三人来到陈大春租的房子里。
房子就靠近市场,是一处老小区,拐了好几个小巷才进去,楼道的墙皮破破烂烂,落了一地,也没有人打理。
陈大春掏出腰间的钥匙打开门,屋顶很矮,房间里面很暗,昏黄的光线透过一个小窗户照了进来。
进门右手边就是一张床,陈大春的父亲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沉重地呼吸着。
别说行动,光是活下去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艰难了。
李飞看了一眼,半身不遂,连着的神经都损坏得七七八八,比白芷晴还要难处理。
更重要的是,老人伤了很久了。
老人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三岁左右,一脸怯生生的样子。
刘虎有些意外。
“这是?”
陈大春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我女儿,陈诗佳。”
刘虎愣住了。
“怎么没听你说过,她妈呢?”
陈大春说。
“她妈产后大出血,三年前死了。”
三人沉默。
李飞突然想起一句话。
厄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捡细处断。
陈大春却像是感受不到悲伤一样说。
“我爹这样很久了,我没什么钱,这么多年就存了四万,你要能把我爹治好我把这些钱和我的命都给你。”
李飞慢慢走到老人旁边,他掏出银针。
陈大春在旁边看着,脸上没变化,心里还是不安。
刘虎一只手轻轻拍在他的肩膀上,示意他相信李飞。
李飞先是一根银针轻轻插在老人的腕部,没有任何反应。
陈大春看着地面。
果然要治好他爹还是痴人说梦,更何况这么一个年轻人。
李飞又使出一根银针插在老人的小臂处,老人睁开眼,那多年没有活动过的、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右手手指居然动了起来。
陈大春一下就愣住了。
居然有效果!
怎么可能?!
李飞沿着老人的手臂往上,再一根扎在老人的右上臂处、右肩处,上十根银针插在老人的右半身。
老人嘴巴微张,念念有词。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