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质问弄得谢疏坐在地上满头雾水,他替倾灵揉个腿怎么就成了不轨之事了?
倾灵也懵了,她眼里还闪着泪光,模模糊糊的看了看忍着笑的洛月笙,又转头看着谢老夫人的背影。
明白谢老夫人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倾灵指着地上的药酒瓶子解释道:“老夫人您误会了,我撞了腿,谢将军是在用药酒帮我揉伤。”
谢老夫人顺着倾灵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药酒瓶子端端正正的摆在地上。
而这时她也嗅到了房内的药酒味,再看一眼被自己踹在地上坐着的儿子,手掌心也湿润着。
哦吼?尴尬了不是?
谢老夫人干笑了几声,在谢疏无奈但又习惯的表情中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误会,误会,疏儿你继续哈,等会儿好了后带着摄政王来前厅喝口茶歇息歇息啊,嘿嘿。”
说着,谢老夫人又挽着洛月笙的手,露出标准的笑容对着倾灵点了点头后,一溜烟又不见了。
就跟她来时一样,嗖的一下。
“我母亲的性格有些不着调,第一次看我带女子进房,估计吓着了。”谢疏解释道,他用手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往手里倒了些药酒,准备再替倾灵揉揉。
倾灵想着谢老夫人踹谢疏的那一脚,行云流水的操作浑然天成,想来平日里肯定没少踹。
她抬手用袖口遮住唇,噗嗤一声笑了。
“谢老夫人很洒脱开朗,反倒是谢将军,好似没继承这份开朗。。。嗷呜。。”
本来还在打趣谢疏,却不想他那双手又握住了她的腿,伤处传来的疼直接将她笑容又给逼了回去,疼的呜咽出口。
低头就与谢疏含笑的眼眸撞在了一起,他嘴角噙着浅笑,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开心。
不用想都知道这人肯定故意的!
虽说揉的时候确实疼,但是揉完后走路好很多了,隐隐有些不舒适也在可控制范围内。
倾灵走了两步后对着谢疏道谢,两人一同往前厅去。
前厅现在的气氛也是格外压抑。
谢老将军手里捧着茶坐在主座上,身子骨一动不动的,唯独那双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的打量其他人。
他的左手边坐着凌亦泽和大皇子,右边就是江止行和世子。
深紫色衣物的北沧丞相靠在椅背,手里捏紧扇子,时不时抬眼看看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
他从进门露出客套笑容同谢老将军打了个招呼后,那眉头就紧锁着再没松开。
另一边的白衣国师已经是喝的第三杯茶了,视线也总是徘徊在门口,明明是风轻云淡般的表情,可就是让人感觉到压迫感。
连谢老将军都不吭声,更别提边上的世子和大皇子了。
两人总觉得身侧的气压格外低,有什么怨念好似正在放大,如同两朵乌云正在某两人头顶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