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小雪有些心不在焉,“哎,果然没有用,怎么办?回去么?”
“回吧,不然还能怎么办?等等看美国那边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吧?”田宇决定还是先回荣城。
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还没开出多远,小雪就被前面一大排的车队吓到了:“喔,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车?”
田宇下来看了一下,然后走到车窗前:“唯一的一条出去的路堵死了,看来只能等了。下车吧。”
小雪美女不情愿的下了车。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热死了。”小雪热的妆都花了,她到底是年轻,还是一团孩子气。
田宇看了一眼四周,是一个工地,门卫室里有个老大爷,走过去:“大爷,今天是什么活动啊?怎么这么多人?”
大爷看起来已经六七十岁了,但是身体还很硬朗,为人很热情:“今天是公祭日,这些人都是来扫墓的,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公祭日?好像是有这么个事,但是我记得不是前几天吗?难道我记错了。”田宇不会记错,以前每年这个时候,他姐姐都会等公祭结束再来度假。
大爷乐呵呵地说:“你没记错,但是今年改时间了,原先都是1号,但是今年因为是三十周年整,所以除了普通百姓过来祭奠,市里面又组织了一场,都是各单位的。”
田宇恍惚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办公室好像还派了两个人参加。
“小伙子,小姑娘,外面热,进来坐会吧。”大爷见他们满头大汗,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
田宇还没说什么,小雪就乐颠颠的进来了:“谢谢大爷。”
田宇找了个椅子,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大爷谈起来:“大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工作啊?”
“我呀,出来工作可不是图钱,就是舍不得这块土地,几十年了,有感情了,幸好有个好心的老板把这里买下来,不然大家说不定过几年就忘了这里了吧。”
“大爷,你是这里的本地人?”
“是啊,我老家就是太和镇上前村的,当年发大水,淹了整个村子,我因为参加亲家的寿宴,没在家,逃过一劫,我儿子儿媳现在都搬到隔壁镇上了,我是舍不得这里,才求老板让我在这里看门的,逢年过节还能去那边墓地看看老朋友。”
田宇以为提到这些老人会伤心,但是可能真的已经活久了,很多事都看开了,老人并不是特别伤心。
小雪一直插不上话,好不容易瞅准时机,“大爷,那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听说过三十多年前有谁家在大桥镇医院丢过孩子么?”她也就是随口一说。
大爷突然精神抖擞:“在医院丢过孩子?这你还真问对人了。”
“大爷,您真知道这事?”田宇有些激动,没想到随口一问真的有戏。
大爷以为他们不信:“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咱们这地方不大,几个镇子人都不算多,就隔壁镇上有一家医院,大家平时都去那里看病。”
田宇已经掏出纸笔:“那,大爷您能详细跟我们讲讲吗?这对我们很重要。”
大爷有些疑惑:“看你们年纪也不大,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小雪见老人怀疑,赶紧掏出证件:“大爷,您别误会,我们不是骗子,我们是荣城检察院的,正巧我们手里有个案子牵涉到这件事,我们也去大桥镇医院问过了,但是那里都搬走了,也找不到知情者,您如果知道什么那可帮我们大忙了。”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听我说,我还记得当年那个孩子好像刚满月没几天,有一天感冒了,孩子的爹就抱着他去镇上医院看病,家里人等了半天也没回,就去找,后来才知道孩子在医院丢了,那件事当年在我们村那可是大事,整个村子都发动帮找了,也没个结果,后来为了这事,小两口还离婚了。”
田宇认真地记着每一句话,“那,大爷,丢孩子的那家您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