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那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有一座闻名遐迩的府邸,那是张家的大宅。今天,这里成为了欢乐的中心,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上演。鼓声咚咚,鞭炮噼里啪啦地响彻云霄,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在万众瞩目下,张存朋,那个穿着精美绣金婚服的英俊男子,手牵着身着鸳鸯图案喜服的郑妥娘,步入了婚礼的殿堂。郑妥娘,那个蒙着红盖头,只露出一双温柔眸子的女子,宛如一位害羞的公主。当张存朋轻轻掀开郑妥娘的红盖头时,时间仿佛停止了。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宛如明珠般璀璨的面孔,那张秀美的脸庞上的双颊,像熟透的桃子一样红润。
郑妥娘的嘴角微微上翘,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既娇羞又充满期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而张存朋的眼神,则充满了深深的爱意与坚定。他紧握着郑妥娘的手,仿佛在发誓:“娘子,从今往后,我会是你最坚实的依靠,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爱你。”
远处的青楼姐妹们看着这一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他们知道,郑妥娘已经找到了她的归宿,不再是他们中的一员。她的父亲郑士武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过去的日子里,郑妥娘经历了许多艰辛。但今天,他看到她站在那里,穿着红色的婚服,面带微笑,他感到了无比的骄傲和欣慰。
张存朋和郑妥娘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开始了他们的新生活。他们彼此承诺,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携手共度,一起走向美好的未来。在杭州的张家府邸,鼓声震天,炮竹齐鸣,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热烈举行。红色的喜服在阳光下闪耀,张存朋身着华美的婚服,满面笑容地牵着郑妥娘的小手,迎接四面八方的祝福。郑妥娘的喜服上绣着鸳鸯,脸上蒙着红头巾,只露出一双温柔的眼睛,充满期待。
当张存朋揭开头巾的那一刻,气氛达到了高潮。郑妥娘的面容美丽动人,宛如一块精美的玉器,双颊的桃红更添了几分妩媚。她微启小嘴,娇羞又充满期待,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张存朋的眼神则充满了深深的爱意与守护。
郑妥娘的青楼姐妹们远远地看着,她们知道从此郑妥娘将不再是她们的姐妹,而是张家的夫人,将拥有新的身份和未来。在一片喜庆声中,郑妥娘的父亲郑士武也出席了婚礼,他看着郑妥娘身着喜服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
郑妥娘轻声对张存朋说:“从今日起,我将是你的人,你必须好好待我。”张存朋紧握着她的手,誓言般地回答:“娘子,请放心,我将爱你一生一世,保护你,疼爱你。”
在喜庆的音乐和祝福声中,张存朋与郑妥娘开始了他们的新生活。他们琴瑟和鸣,共同走向美好的未来。
在乙酉鼎革的那一年,张存朋和郑妥娘的婚礼才刚刚过去了一年。他们身处于历史的巨变之中,明军攻陷了扬州,南京城破在即。江南的巨室大户纷纷南迁,张存朋和全家也不得不加入了逃难者的队伍。
在战乱之前,张存朋和郑妥娘曾因躲避大顺国的流兵而渡过钱塘江,一直走到了绍兴境内才敢停下脚步。他们找了个旅舍安顿下来,然而,一日清晨,还未起床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惊醒。原来是县里派人来抓壮丁了!明军来势汹汹,如同狼群般凶狠,张存朋在床上被弄醒后,甚至没有穿回裤子就被带走。
郑妥娘在城中闻讯,痛苦无助,只能大声呼喊:“相公!”而张存朋也以嘶哑的嗓音回应:“娘子!我一定回来的。”他被带到城外十里处,因为识字而被留在营内做。其他的壮丁则被混杂编成军队,准备抵抗大顺军的进攻。
城中有着关于大顺军中女兵的传说,她们由一个姓洪的女首领带领,打起来比男人还凶。这次攻城的,尽是大顺女兵。张存朋心系城内的妻子,焦虑不已。然而,他的焦虑很快变成了恐惧。
当日傍晚,大顺军队开始越山进攻,他们拥有洋枪和大炮,而县城的明军则抵挡不住。两个时辰内,防线就给攻破了。杀喊声震天,大顺来的并不全是女兵,明军及民兵被斩瓜切菜般击败。张存朋混在乱军中,向县城里面败逃。他走得比较慢,途中被大顺的先锋营追击,有人朝他头上放枪,张存朋只感手臂一痛,就失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张存朋才悠然转醒。他左臂中了流弹,流了不少血。不过幸运的是,已经有人给他包扎。他躺在军营内的榻上,脚上铐了脚镣。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张存朋和郑妥娘的命运如同一片浮萍,被历史的洪流无情地卷入其中。他们所面临的,是无尽的苦难与未知的命运。他越是不去想,那些画面就越是挥之不去,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大顺军队破城而入的那一刻,郑妥娘被四五个乱兵追赶的情景,像一把火在他的心头烧。“我要回去找他们。”张存朋猛地爬下床,急切地想要逃离这恐怖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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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前方的路被拦住了。这是先锋主将吕红玉的营地,守卫比铜墙铁壁还要严密。张存朋从内往外看,只见火把通明,士兵们荷枪肃立,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他深知逃走无望,只好灰心地爬回床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这一夜,明军有些不对劲。奇怪的是,吕红玉这个战场上令人胆寒的女女首领竟然没有回来。虽然她打赢了仗,但明军在整顿后,派出数千骑兵展开反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明军的手下们开始紧张起来。“明军的马队最快明天就能到达,我们何不设伏,给他们一个惊喜!”有人提议。
“不!”吕红玉果断拒绝,“我们停下来布防,明军可能会识破我们的计谋。如果他们绕过我们,再回头偷袭,那才是最危险的。”她目光坚定地望着地图,“我们得赶紧行动,趁着夜色赶路。只要过了江,就能到达洪宣娇的太平军驻地。到时候,区区几千骑兵,我们一口就能吞下!”
于是,四更天时分,队伍开始行动。吕红玉一如既往地冲在最前面,张存朋作为“家眷”被安排在队伍后方。虽然行军辛苦,但他庆幸自己没有再次成为吕红玉的刀下亡魂。
经过两天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过了江。随着时间的推移,吕红玉对张存朋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满足于和他保持单纯的友谊,而是开始渴望和他建立更亲密的关系。她多次在言语和行动上暗示要和他结为夫妻,然而张存朋却始终没有回应。
一天,吕红玉终于忍不住写了一首情诗给张存朋,诗中暗示了她的心愿。诗中写道:“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金谷园。日暮碧云合,佳人殊未来。”这首诗委婉地表达了吕红玉想要和张存朋结为夫妻的心愿,同时也透露出她对张存朋的思念和等待。
张存朋读了吕红玉的诗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深知自己对郑妥娘的感情,也明白吕红玉的好意。然而,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妻子,不能再有其他的牵挂。于是,他写了一首诗回复吕红玉:“绿叶成阴春尽老,犹自扶持觅归路。”这首诗表达了张存朋对吕红玉的感激和歉意,也表明了他对郑妥娘的执着和忠诚。
吕红玉看到张存朋的回信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张存朋的苦衷和选择,也尊重他的决定。然而,她还是感到了一丝失落和遗憾。她知道,自己与张存朋之间的缘分可能只是一段美丽的插曲,永远无法成为动人的篇章。
而张存朋则更加坚定了自己对郑妥娘的执着和信仰。他知道自己对吕红玉只是一种友情和尊重,而不是爱情和亲情。
一天,张存朋鼓起勇气找到吕红玉,向她提出放他回家的请求。看到吕红玉再次挺身迎战的身影,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分。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她的气力越来越弱。
“红玉,你怎么了?”张存朋惊呼着扶住她,“你是不是受了伤?怎么会咳血呢?”
吕红玉脸色苍白地苦笑:“是内伤,我挨了明军一锤。起初我以为没事,但回到营地后,身体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在那一刹那,明军张存朋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恐惧。他望着眼前痛苦无助的吕洪玉,泪水模糊了双眼。“我该如何是好?”他喃喃道,声音带着无尽的迷茫和绝望。
红玉静静地望着他,指了指床下的箱子。“那里有令牌、路票,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张存朋,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保护他。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红玉催促着张存朋:“你快走,往北逃,南方的太平军已经占据了天下。你只有出海或者往北逃,才有生路。”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力量。
张存朋默默地点了点头,迅速整理好衣物,化装成一个小商人模样。他拿起令牌、路票和银子,从东门逃出城去。在他心中,红玉的嘱咐一直回荡着:“你一定可以活下去!”
当他逃出百里之外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他深知,家乡已经沦陷,郑妥娘也不知去向。面对苍茫的大地,他感到迷茫和无助。“我该何去何从?”他默默地望着远方,心中满是无奈和绝望。
郑妥娘和丈夫张存朋在战乱中被迫分开后,她并没有像人们所担心的那样死于大顺军的铁蹄之下。事实上,她凭借着顽强的求生意志,躲过了大顺军的掠杀,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流浪乞讨回家之旅。
在逃亡的过程中,郑妥娘经历了一段又一段的惊险历程。她躲过了大顺军的搜捕,在荒野中藏身,躲避在丛林里,利用地形的掩护一次又一次地逃过劫难。在途中,她忍受着饥饿和寒冷,用疲惫的身体行走在艰难的路上,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挣扎着站起来。
郑妥娘的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回家的信念。她一路乞讨,忍受着人们的冷眼和嘲笑,只为了能够活下去,继续前行。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和期待,这份强烈的情感支撑着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在漫长的旅途中,郑妥娘还遇到了一些好心人。他们为她提供了食物和住处,甚至帮助她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路程。这些善良的人们让郑妥娘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和关怀,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回家的决心。
一日,在坎山镇的地界上,郑妥娘步履蹒跚,已经整整两天没有食物落入肚中了。寒风凛冽,她感到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就在她几乎无法再坚持下去的时候,一座荒废的庙宇映入了眼帘。庙内并无僧人,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角落里蜷缩着。
郑妥娘走进庙里,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思绪也飘到了遥远的家乡。想着她的丈夫张存朋下落不明,家已不再完整,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滴落在破旧的地面。乞丐被郑妥娘的哭声惊醒,他看到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眼中充满无助的女子。乞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温柔地询问:“你是谁?为何在此哭泣?”
郑妥娘咬了咬下唇,她不敢说出真相,只说她姓郑,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乞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拍了拍郑妥娘的肩膀,提议道:“我有一个办法让你得到安身之处。” 郑妥娘抬头望向他,眼中充满疑惑。乞丐继续说道:“坎山镇有个富户公子名叫郭昊,他家刚死了丫环,正在镇上选买丫环。你如此美貌,定能得到他的青睐。这样,你就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也能得到一些财物。”
郑妥娘深深地陷入沉思,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在寒冷中垮掉。于是,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决定采取行动。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乞丐找到了郭昊公子,向他讲述了郑妥娘的事情。郭昊公子和乞丐一同前往破庙看望郑妥娘。当郑妥娘看到他们时,羞愧地低下了头。然而,郭昊公子却对她如雪的肌肤、如花的容颜惊叹不已。他心中暗暗惊叹,这样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
他与乞丐商议后,决定以三十两纹银买下郑妥娘。他派人购买了新衣物,让郑妥娘穿上,然后乘轿回到郭府。
郑妥娘紧张不安地跟随众人进入了一片华丽的宅院,心里充满了矛盾和忐忑。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货物一样,被人买来卖去。而现在,她被带到了一个装饰豪华的大厅中。这时,郑妥娘诧异之下不敢抬头,她感到深深的羞愧,自己像是在集市上摆摊的货物,被人以丫环的名义卖进这郭府。而在厅中,端坐着的是城内赫赫有名的郭昊公子。
郭昊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他对郑妥娘如雪的肌肤、如花的容貌顿时惊艳不已,连续上下打量了好几回。他心中惊叹不已,这样的女子真是绝色。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郎。
“此女实在是绝色,我见过的女郎中从未有过这样的。”郭公子轻叹,缓缓说道。
“这位姑娘,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郭昊微微笑着,但笑容中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郑妥娘无力反抗,她心如死灰,却只能卑微地低下头。
郭昊看在眼里,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无助,便派人买来了新衣物,要她换上,随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乘轿回到郭府。郑妥娘被类似仆人的女子带到一间洗浴室,她俯首纳命般地被人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和尘埃,换上了细软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