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那棺材的用处。
金戮和十一脸上的神色俱是一震。
但什么也没有去多问。
金戮道：“属下，全听郡主的安排。”
十一摆弄着手里，云茯送他的佩刀，平静地开口：“我只是负责保护他们几个。”
意思是，其它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即便是看见了，也不会到处去说的。
两人的反应也是在云茯的意料之中吧，毕竟，两人一个比一个话少。
三个小团子在听到“戚川大将军”的名字时，都停下了玩闹的动作。
戚羽年纪最大，脑海里关于祖父的记忆，也比另外两个要多一些。
“要安葬祖父的尸骨吗？可是祖父的尸骨，不是葬在了盛京吗？”
他记得很清楚的，祖母还曾带他去祭拜过呢。
就和爹爹，二叔他们的尸骨葬在一起。
另外两个小的，也知道戚川大将军是他们的祖父，但毕竟当初年纪都太小了，戚川只存在于别人所讲的故事里，画面没有那么清晰。
“祖父是大将军！小墨也要做大将军！”戚墨记得外祖母给他见过的关于祖父在战场上杀敌的故事。
“祖父在哪里？小念儿，现在可以见一见他吗？”戚念瞪着大眼睛，一脸天真。
云茯抬手在两个小家伙的头顶轻柔地抚摸了几下：“祖父在天上，变成了星星，看着你们呢。”
人死后变成了星星这种骗人的鬼话，云茯以前觉得是真的又傻又可笑，但面对戚念那双天真懵懂的大眼睛，她不自觉地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云茯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很多。
要是搁以前，她肯定会说，死了便死了。
“那大伯和爹爹，也会变成星星吗？”小团子歪着脑袋问。
“他们……”云茯顿了一下，当下的心理活动是，她还不确定，戚远洲和戚临洲到底死了没呢。
但没有查到确切有用的消息，证明两人还活着，她也不可能提前告诉几个小团子。
让他们抱着希望，最终又落空。
“云姐姐，爹爹他们没有变成星星吗？”小团子有些着急了。
云茯回道：“他们，也会变成星星吧。”
可戚羽到底是大了，没那么好哄了，想的也多了。
见那马车只有一具棺材，不由地皱起了小眉头：“为何只重新安葬祖父的尸骨？我爹和二叔的呢？他们的尸骨不需要重新安葬吗？”
“呃……”云茯正琢磨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
戚寒洲就开口给出了解释：“他们的尸骨，出了一点意外，我们还会寻到。”
“什么意外？”戚羽小脸上的神情严肃，继续追问。
戚寒洲低首对上他那与兄长那般相似的五官，才意识到他真的长大了：“之前从边境战场上，运回来的尸骨不是他们的，这件事我们还在查，需要一些时间。”
云茯也补充道：“相信我和你们的三叔，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的。”
“云姐姐，我信你们。”
“嗯，小墨信！”
“小念儿也信哒！”
……
好不容易，将三个小家伙哄好了。
一行人，继续上路。
但一路上，三个小家伙的情绪都显得非常低落。
没有刚出发的时候，那股子兴奋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