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刁民在害他?
要被他查出,定然拔其舌头,敲其门牙!
“公台先生,你这是信讹传讹!”
陈宫引用小丫环的话,“暖阁是平地,神悦怎会无故摔倒?”
吕布:“因为她跑得太急!”
陈宫目光如电,“她为何疾奔?”
吕布:“因为”
说到这儿忽然打住。
陈宫等了数息,见他不说下去,追问道,“为何?”
吕布心念电转,脸上怒容尽消,笑道,“因为我打算用强。”
陈宫双眼瞪得老大,为他毫无遮掩的无耻而震惊,“你,你承认了?!”
吕布:“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
方才那一瞬,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以陈宫的脾性,若知道神悦因孔明而急得摔倒,很可能快马追回孔明,让他们先定亲。
因而不能说出真相,只能将错就错。
虽然这样一来,又坐实了他好色的名声,但他无所谓。
随便世人怎么想。
“不过,公台先生,神悦不从我,并不是因为厌恶,只是害羞!”
陈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神悦或许不厌吕奉先,可要说将他当成心上人,像寻常女郎那样忸怩害羞?
他无法想象。
神悦心里明明只有家国天下。
吕布悠然笑道,“公台先生,神悦这几日不来府里,也是因为害羞。你信不信,只要我派人去说一句话,她立刻就来了!”
陈宫不太信,“什么话?”
吕布自信地道,“外面都传遍了,浮云道长不堪大将军欺凌,与大将军反目。”
陈宫:“她若听见此言,确实会赶来。”
因为浮云道长和大将军,在众人眼里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
若出现裂痕,将会衍生出许多问题,不利于稳定。
吕布:“哈哈!”
陈宫看他的目光难以形容,“可是,她若因此赶来,也是出于公心,不是出于私情!”
所以你得意什么呢?
吕布:“这不是一回事儿么?”
陈宫:“不,这是两回事儿!”
吕布叹道,“先生为何看不开?于我而言,这就是一回事儿!”
拍拍陈宫肩膀,自去换衣服。
徒留陈宫一个人在中堂,罕见地茫然。
这怎么会是一回事儿呢?
蠢的究竟是吕奉先,还是他陈公台?
而另一边,贾诩已经去张家传那句话了。
张祯听了后,果然很快就来了大将军府。
头上系了条宽宽的抹额,护着她那多灾多难的额头,婉娴、如意几个见了,觉得甚美,便跟着她学。
她们的闺中密友也跟风,一时竟成长安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