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吕布表高顺为屯骑校尉,张辽为长水校尉,臧霸、魏续、宋宪、郝萌、侯成、曹性、成廉等都是四品杂号将军。
又举荐张泽为太仓令,秩六百石,张淙为治侍御史,同样秩六百石。
朝中无人反对。
就连王允也只是皱一皱眉头。
哪一系得势,哪一系加官进爵,这都是常态。
况且董卓同党被清出去,朝中确实也多出些空缺,需要人填补。
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就都睁只眼闭只眼。
但张淙高兴不起来,和妻子面面相觑。
吕布对张家越好,两人就越惶恐,害怕哪天吕布把话挑明。
张泽倒很想得开,笑道,“托侄女儿的福,咱们俸禄能养家了。”
又对张淙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我坦然受之,尽心尽力,不要丢神悦的脸。”
“唉,我只怕哪一日,大将军他,我们无法拒绝。”
张淙还是愁眉苦脸。
张泽笑而不语,给自己倒了杯茶。
张淙看他那事不关己的模样,感觉有点心寒,加重语气道,“大哥,你是神悦的亲大伯!看着她长大!”
如今却不管不问,太冷漠了!
张泽不说话,继续喝茶。
张淙:“大哥!”
张泽放下茶杯,笃定道,“你和二弟妹不相信神悦。”
张淙:“嗯?”
大哥什么意思?
张泽慢慢悠悠地道:“神悦说她得三清点化,你们表面信了,心里不信。”
张淙:“难道你信?”
张泽郑重道,“我信。从董贼死的那天开始,我就信了。”
张淙张口结舌:“可,可是”
这种事情,真能信?!
张泽目中有种神奇的光亮,“我信神悦得三清点化,我信神悦承天命,我信神悦护得住自己,护得住张家。”
他们能做的,就是紧跟她的脚步。
张淙沉默了。
大哥一口一个信,他还能说什么?
张泽还有话,“大郎、二郎、三郎也该入仕了。要不,你替我跟神悦说说?”
董卓身死的第二日,他们就回了院。
眼下是时候走出院了。
神悦说过,张家乃留侯之后。
虽然家谱不能证明这件事,但神悦说是,那肯定就是。
不可堕了老祖宗威名。
张淙:“大哥想好了?”
张泽拂了拂袖,笑道:“吾家大鹏欲乘风而起,这风势怎能不借?”
张淙:“神悦不是大鹏,是凤凰!”
凤凰比大鹏更绚丽。
“哈哈!”
张泽大笑着拍他肩膀,“莫要再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