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究竟是何事?”
张祯刚坐稳,便急切地询问。
刚才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多说,现在能问了。
吕布安抚道,“别急,真的只是小事。”
从袖袋里取出封信给她,“刘焉之子刘范令人送来信,请你派课农司入益州,指导农人种田。”
马车里常备温水,他便动手拧了块布巾,想给她擦脸。
天气炎热,脸上都有汗了,多不舒服。
张祯:“不用劳烦大将军我自己来!”
连说带说,吕布已经帮她擦完了。
动作不算熟练,但很轻柔。
哎!
也只好假装这种事情很正常,举信细看。
吕布又拧了布巾,给她擦空闲的手。
擦完一只换另一只,全程无比自然。
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次。
张祯感觉,自己要是尴尬都算矫情,便也厚着脸皮不尴尬。
——算了随便吧,反正又没人看见。
刘范这信写得很长,用词也很谦恭,大意正如吕布所说,请课农司入驻益州。
算他识相。
也不枉她筹谋许久。
益州是必须要拿的,不能由刘焉家族掌控。
只是蜀道难行,易守难攻,不上重武器,打起来没完没了,短时间内难以成功,若上重武器,又伤亡过大,而且耗费资源。
那不是她的初衷。
刘焉的弱点又比较明显,不像袁绍、刘表、袁术那么难搞,因而打一开始,她给刘焉集团定下的策略就是从内部瓦解、击破。
力求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获。
派去益州的风信司属吏,都是她亲自培训的,话术、表情都经过她的指点,还预设了各种意外状况,一再演练。
她虽然没学过相关的知识,却看过众多谍战剧。
照猫画虎,有时候也能唬人。
尤其是唬那些没见过老虎的人。
之前想着,不成也没事,就当做为大军压境做点准备。
成了当然更好,大家都省力。
不过,写信的为何是刘范而不是刘焉呢?
正想着这个问题,吕布已问了出来,“神悦,来信的为何是刘范?”
张祯沉吟道,“刘焉可能时日无多了。”
吕布:
看她的目光一言难尽。
张祯敏感地道,“怎么?”
吕布:“你和叔也是这么说的。”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