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跟着尚红衣上了阁楼,探头出去瞬间,李平有些吃惊,,整个房间内全是柜,里面有看不到尽头的,此空间已经超越了阁楼大小,李平知道了这是一方阵法空间,却能与现实勾连,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虽然阁藏数量比不上宗门内的藏阁,但还是让李平开了眼界。
尚红衣来到一个略显破旧的木柜前,取出一把小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一个格子里取出一本略显单薄的小,寄给李平,道:“这是拓印的《分策》。”
“《分策》?”
李平打开一看,顿时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中记载了一百种纹路,这些纹路不但可以用于符箓,阵法,还可用于法器,以增强法器威力。
“这……这……怎么可能,五行大陆上早已失传的拟形纹,雨台纹……”李平越看越吃惊,最后缓缓合上了小,郑重地将其寄给尚红衣。
尚红衣接过本,轻声道:“怎么?不喜欢吗?”
李平道:“太珍贵了,我受不起!”只有修炼符箓之道的人才知道这本的价值,无价之宝。
符箓之道,本身就是通过不断补全各种知识,加深对事物的理解,以物体本源之力为依托,精挑细选,刻符做箓。而上古符箓之道却反其道而行之,先做箓,后刻符,再以符演万物,当真是鬼神莫测。
尚红衣瞳孔深处悲伤之色一闪而逝,道:“我并非是送与你,而是有事相求!”
李平一怔,他就一个小小修士,怎会有被眼前大人物所求之事,苦笑一声,道:“红姐解决不了的事我怕是也无能为力!”
尚红衣道:“我有一妹妹,我希望李兄弟能传授她符箓之术,以做保命之术!”
“什么?”李平不解,如此大家何须符箓保命。
“我妹妹天生绝脉之体,无法修行,只望李兄能传授其符箓之术,将来也好做防身之用,如果李兄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符箓之术不能外姓传授,倒也作罢便是!”尚红衣说完轻咳了一声。
李平忙道:“这倒是没有什么忌讳,只因符箓之道一则无法延寿,无法增强己身,二则枯燥无味,很少有人愿意修练,我……我只因比较喜欢独处,也就喜欢上了这一门道!”
尚红衣一喜,脸上血色一闪而过,道:“那李兄弟当是愿意了?”
“愿意是愿意,就是不知道您妹妹多大了?”李平转头问道,要是一个妙龄少女,生活当真不便,自己真的不能答应。
“这个李兄放心,今年刚满四岁!”尚红衣说着深深看了李平一眼。
“还好,还好!”李平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过半年,会有人送我妹妹上龙泉剑宗,以后妹妹就拜托了!”尚红衣说完把递给李平。
“好的!”李平应声道,当时的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一句话的重量。
李平将其好好收藏起来,就告辞打算离开霁月斋,临走时尚红衣叫住了李平,告诉李平震雷珠中所含天雷来源于天雷山,并告知了天雷山位置,李面心中默默记下。李平心情大好,离开时给了一楼接待少女十,看着少女灿烂的笑容,李平心中有些不真实感。
“你可好啊,去了对面调戏人家姑娘,没看出来坏毛病学得一套一套的!”赵雅三人在彩云楼门口看着李平,寒着脸说道。
李平忙上前,背起他们采购的一大袋东西,赔笑道:“没得,没得,就是在里面小息一会!”
突然前面驶来一辆马车,驾马的是个年轻男子,男子下车拱手道:“少主为答谢三位相助之恩,特命小人前来送三位姑娘回去!”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嘻嘻,还是侯爷大方!”赵雅笑着第一个登上马车。
李平看着马车心中欢喜,不用背着包袱满大街跑了,待三人上了马车,李平刚想上车,驾车男子却突然伸手挡在李平面前,李平看向男子,道:“兄台什么意思?”
“抱歉,我家少主交代了,说李先生修为盖世无双,无需乘坐马车!”男子说完自顾自地驾驭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内三人透过车窗看向李平,秦
李平怒火中烧,看着彩云楼,大声道:“丰天侯爷,你大爷的,你个王八蛋,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你!”
“大胆,谁敢对侯爷不敬!”一声大喝,中气十足,李平知道是一个修行高手,心中一慌,忙撒腿就跑。
霁月斋一楼大厅少女看着李平的背影,笑弯了腰。
霁月斋三楼,尚红衣又坐在佛龛前,念起经来,其身后空间一阵晃动,一个灰衣老者缓缓现身,他就这么站在女子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季叔,你说我把妹妹托付给他是对是错?”尚红衣没有转身,语气中充满无奈。
“天意如此,人力几何?月儿三次抓周礼皆是符箓,而且现在已经对符箓之充满兴趣,将来怕是最好归宿。而此子却是我见过符箓造诣最为高深的年轻人。”老者轻言道。
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了,尤其在尚家,所有尚家人似是中了诅咒一般,所有人都出生即带病,出生即开始与天抗衡,在她前面,他已经亲手埋葬了她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三人皆是风华正茂时突然毙命,天妒英才。
而现在却要一刻不离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生怕她突然醒不过来。
“丰天侯爷送来的药丸你吃了没有?”老者突然问道。
“没吃……”尚红衣言语中有一丝挣扎,丰天侯爷送来的丹药深红如血,却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由让人沉醉其中。
老者轻叹一声,道:“红儿啊,你如果出事了,整个尚家就倒了,你父亲当年把偌大基业交到你手里,你不能……”老者声音有些哽咽。
“我……”尚红衣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想说却又不不想说。
“红衣,你不用担心,那颗丹药是用我的精血炼制的,我愿意与你共享我的余生!”两人才看到,不知何时,丰天侯爷坐在窗楞之上,一脸忧伤,深情地看着尚红衣。
当尚红衣转头时,丰天侯爷的身影一闪,已经离开了霁月斋。
丰天侯爷身着青衣,站在彩云阁顶部的竖柱上,双手负后,望着天空,一脸冷峻,仿佛透过星空望向无尽的远方。突然大吼道:“天意又如何,我便逆天给你看看!”
丰天侯爷突然朝着天空祭出一掌,万里星空突然雷声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