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排长嘴巴里开始骂着不干不净的话,又开始扬起鞭子。
忽然,从他嘴巴里发出一声惨叫“啊”,只觉得额头的肌肉一下凸高了,绷紧了,痛得钻心。
随即“dng”地板上掉了个拳头大小的石头,他捂着额头朝人群里看,一众围观者自动鸦雀无声地往后退。
打人者苏西儿自然鹤立鸡群地站在原地。
苏西儿站得笔直,夹着腋下包,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握着石头的指节发白,满眼愤恨地瞪着他。
她的嘴唇上印着一排齿痕,愤怒地开口,
“怎么被打的滋味怎么样?”
“你??”陈排长捂着青紫的额头,想了下她是谁
女人戴着个灰色的贝雷帽,一件黑色毛呢大衣,一双澄亮的玛丽珍皮鞋,一对珍珠耳坠,当这个打扮就不像家属院里的妇人。
苏西儿一双杏眼微挑,沽白的牙齿咬住薄薄的嘴唇。
看热闹的妇女小孩都惊住了,这声音??
娃娃音的家属院里就只有她了!
“苏老师?”
陈排长想起来了,就是汪霆那个不受待见的农村媳妇不是去城里打工了吗,怎么回来了?
不过她怎么敢打
“你他妈的敢打我?”
陈排长反应过来后骂了一句,气势汹汹地拿起鞭子正要上前,苏西儿另外一块石头直接朝他嘴巴扔了过去,陈排长一个激灵躲了过去,几步就上前了。
苏西儿眼里滚滚怒火,扯着嗓子,
“你敢打我一下试试,汪霆现在是营长,比你高好几个级别,你敢动他媳妇一根汗毛,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这话把陈排长震住了,他还真不敢动她了。
虽说她不受汪霆待见,两口子感情不好,可自己若是打了她,等于不给汪霆面子,自己以后的日子估计不好过,而且这个汪霆是团里出了名的护短,以前只要是自己营里的队员被其它营队欺负了,他第一个带人打回去
而且这次汪霆立了功,团里对他很器重,指不定将来
陈排长眼里闪了下,把鞭子扔在地上,嘴角使劲抽了抽,愤愤地转身往家里走。
看热闹的人,唏嘘不已。
苏西儿紧绷的脸缓和了一些对着陈排长的背影,吼道:
“就你们这些狗男人,就仗着自己力气大,打妇女小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上战场去杀敌人。”
“小孩子为什么偷钱?不就是你给的少了,有本事你天天给她一百块,她还能偷你的钱?”
“嘴巴不光是用来吃饭的,是用来讲话的,只有低级动物才会动手不动口!”
这苏老师几个月不见,咋能这么虎了,打人了,还骂人
众人再次唏嘘不已。
苏西儿满腔怒火,转而对身后的一众人说道:
“大家看戏也不嫌热闹,帮别人就是帮自己,这陈排长打她们母女俩也不是头次了,你们咋能这么心安理得地看着呢?”
“从家属院到军区办公区的政委办公室也不远吧?”
众人面露愧色纷纷各回各家,刚开始陈排长打她们母女俩还有人劝他,后来次数多了,大家也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