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单车并排着走,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一时之间像三个老朋友,很快就进镇到了十字路口。
“阳老师,这下该我送你回学校了吧?”在离十字路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狗熊熊志雄试探性地问,他的女神阳春妹了。
“不用,一客不烦二主!”春妹冷冷地说,狗熊问:“什么一客不烦二主,人家反正是要去学校嘛!”
“礼拜天又不上课了,你去学校干吗?”春妹瞪大眼睛问,跟着说:“谁说的,到镇上就不管人家了的,说话不算数了呀?!”
被瞪了一眼,再想起在阳家说过的话。狗熊却步了,但还是问:“那阳老师,你打算走路去学校呀?”
“没有眼睛看呀,人家现在不是坐在郎工商的单车上了吗?”春妹说了,催黄鼠狼道:“郎工商,仍麻烦辛苦你了?”
“不麻烦,不辛苦!”黄鼠狼想说载着你个美女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怕麻烦和辛苦呢!更何况是区区到镇东中心校,千把米的路程?
黄鼠狼并不蠢,他知道现在还不到说这种话的时候。
黄鼠狼歪头朝狗熊,黄牛见尿似的笑笑。这才再转过头去两脚猛踩单车,带着他的女神一直向东去。
狗熊本想跟着去的,见女神春妹朝他瞪一眼,又恶语相向他便不跟着去了。
“郎工商,就在这里停单车吧!”单车过了现代化钢筋混凝土大桥,一到南北大公路上春妹便说了。
“阳老师,还是让我送你回学校去吧?!”黄鼠狼故意这么问道。
“谢谢了!”看见黄鼠狼不停单车,春妹问:“怎么还不停单车,之前谁说过的话,到镇上就不管人家了。爱干嘛干嘛去,一个小时还不到,不会就不男人了吧?”
“还男人,还男人!”黄鼠狼边说边双脚撑地让单车停了下来,任由春妹下单车了。
“回去吧,谢谢了!”春妹下了单车,走几步才回头说。
春妹可不敢让黄鼠狼再跟着她回走了,因为她想马上去看她的陌生哥。
几天不见陌生哥,她怪想他的了,同时得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的陌生哥。求得他的原谅与支持,她和母亲的战争她胜利了!
让黄鼠狼再跟着去,不就妨碍她去看她的陌生哥吗?
可是春妹这次想错了,其实狗熊和黄鼠狼送她回到镇上,一时之间就不会再跟她走了。
因为他们之前制订的一石二鸟计,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另一半只等春妹去十里村见不到那个罗衰仔,再回到镇上的时候才能开展的了。
春妹再回头时,已经见黄鼠狼骑着单车过现代化钢筋混凝土大桥向西去了。她并没有怀疑或者察觉出什么,而是松了一口气便跑回学校自己的宿舍要单车了。
到宿舍门外,春妹拿出钥匙打开宿舍门,进去就推单车出来放门外。返身锁了宿舍门,又才跨上单车骑着出学校,向十里村去。
春妹才下南北大公路,天便下起了小雨来了。虽然下得是毛毛细雨,又是时下时停。但是细雨落成塘,没到一半路程,春妹伸手一摸便见头发是湿漉漉的,外衣也有点湿润了。
她才不管这些呢,就是下刀子她都得到十里村去,那是她梦魂牵绕的地方。
她不管不顾迎着风雨走,单车到了岔路口,龙头一拐便进去十里村的机耕路了。
进到村口两株大树下,单车龙头又再一拐进了村前的横道,便向南村头的罗家骑去。
“门还是锁的,难道陌生哥去市里还不没有回来?”到罗家的院门外,一看院门上了将军锁,春妹便自问自了:“不对路呀,往日这个时候陌生哥早就回来了呀?!”
“管他呢,先拿钥匙开门进去再讲!”春妹边自言自语说,边伸手去留钥匙的墙洞眼摸钥匙。
可是除了有一点粉尘以外,哪里还有钥匙?
“这钥匙哪去了?”不相信自己的手,春妹偏头往墙洞眼里瞅。哪里有什么钥匙?
“难道陌生哥今天没留着钥匙在墙洞眼?那他是忘记留钥匙在这里了,还是故意不留钥匙在这里了呢?”春妹拿眼四望,她多么希望这时她的陌生哥回来了啊。
可是三条四路除了天气变化起了点烟雾,哪里有她的陌生哥?!
屋进不去,又不见了陌生哥,天仍下着毛毛细雨,纷纷扬扬的。春妹怕身上再淋湿雨会感冒,所以推单车便进院门口里躲雨了。
“陌生哥到哪里去了呢?,难不成真的去市里卖鱼还没有回来?”
“不对呀,往常去哪他都把钥匙放在墙洞眼的呀?难道是怀疑自己被表姐叫走,几天都不见来,他怀疑自己变心了?”
“不能在这等了,进大村去问问,看看这几天有人见过她的陌生哥进村出村没有?”
想到这春妹便从院门口出来了,她不顾身上被雨淋,感冒不感冒也不管了,跨上单车就往北骑。
春妹才到曾家代销店就见人群从村里出来,成群结队,络绎不绝地向村外走去。
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撑着伞。有的已经走到大公路了,有的才出村。
“大嫂,你们去哪?”春妹下单车,拦着一个妇女问。
“噢,大河边死了一个人。是河里打捞上来的,我们去看看!”看春妹一眼,大嫂解释说:“听说是被人杀死抛尸于河里的,公安局都来人了!”
“被人杀死的?”那个大嫂点点头,春妹也不问了。跨上单车就往河边骑去,抢过一个又一个男女老少。
当春妹骑着单车到往日与陌生哥在一起打鱼的码头边,果然见人群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在看热闹。
她下单车推一边放好,便扒开人群往里挤了。
但见警示圈内有几个公安人员,对一个尸体进行着检查。
“大娘,被杀死的人是哪的?”因为看不清死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春妹就问一个年老点的大娘了。
“不知道啊,听说是一个女青年。被人杀死抛尸于河里,由上游水推下来的!”听大娘说是一个青年女子,春妹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松弛下来了。谢天谢地不是她的陌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