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宁国公冷不丁看到一个生面孔,原本还想发飙,可听了对方的话后,他的火气,顿时就熄灭了一大半。
“我说,当时,太子也看到了这一幕,贵府公子的事儿,和凉亭中的女子毫无干系。”谢辞又重复了一遍。
“太子向来刚正不阿,他既都看见了,定不会有错。”
“是啊,国公爷,想来,宁公子这事儿当真怪不得那凉亭中的姑娘,你也不要冤枉了无辜,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着了。”
“可不是,谁家小姑娘能对宁公子下手啊。”
宁北栾不对人家小姑娘下手就不错了!
当然,这话谁也不敢说!
众人议论纷纷,宁国公若还想将那所谓的姑娘找出来算账,便是他的不对了。
就在这时,有人低呼了一声:“哎呀,宁公子怎么是个天阉的!”
这话正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到了宁北栾的特殊部位。
“天爷,这,这只怕不是天阉的啊!”
“可,可不是!他那玩意儿好像是被人给割掉的,外头的传闻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呢!”
即便这些声音已经是刻意压低了的,但还是一字不差地传到了宁国公的耳朵里了。
宁国公凶神恶煞地朝周遭看去,众人立马噤了声。
长信伯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地步,但他毕竟作为伯府主人,即便再是尴尬,也不得不上前打圆场。
“宁国公,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宁公子如今只怕是醉了酒,要不,还是先送到我府上客厢落个脚,晚些时候待他醒来。”
“还不赶紧将公子扶着,跟我走!”不等长信伯说完,宁国公就打断了他的话,阴沉着一张脸而去。
长信伯脸微微僵硬的笑脸上涌上一抹冷色,待看向谢辞时,方才缓和稍许。
“有劳谢贤侄了,还望谢贤侄跟凉亭中的那位姑娘交代一句,让她安分些,快回自己的院落中去!”
那凉亭中的人是谁,以及太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比谁都清楚!
适才那些话,分明就是谢辞帮着他打圆场的!
“好。”谢辞垂手,那微微敛下的眸光中,露出了一丝凉意。
宁国公都知道袒护一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废物,而他长信伯却不知道疼惜自己和嫡妻唯一的女儿。
从头到尾,他连缘由也不曾问过一句,便只知道责骂问罪于人。
真是可笑!
长信伯府的寿宴,并没有因宁国公父子的离场而散席,相反,在宁国公看不到的地方,宴席越发热闹了起来。
短短时间,宁国公府就成了整个上京贵族间的笑话。
谢辞很快返回了凉亭中。
此刻,卫窈窈竟还在凉亭中,谢辞站在远处,默默看了一阵,方才上前。
“太子去查案了。”
卫窈窈点头,太子哥哥已经让人来通知过一道了,总没有再让谢辞过来通知一次的道理。
她将目光从棋盘上挪开,偏头看他:“谢水部有什么事儿吗?”
谢辞抿唇,想让她不用忌惮宁家,但见她那神色,哪有半点忌惮之色,他终是什么也没说。
“谢水部会弈棋吗?”卫窈窈难得发现了一个残局,太子却不得空,倒是遗憾。
谢辞看向她面前的棋盘。
他并不擅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