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朝他挑衅一笑,正要点头,谢辞却忽然开口,声音清冷:“陛下,今晚人多眼杂,谁知道这些夜北奴中会不会藏什么贼人。”
说着话,谢辞朝一旁的近侍看了一眼,那近侍赶忙上前,将窗棂关上。
与此同时,也将那些个夜北奴的身影隔绝在了外头。
裴策默了默:“谢爱卿也不必如此谨慎,不过是几个夜北奴罢了。外头不还有金吾卫守着吗?”
“陛下初登大统,夜北使臣又刚刚来过我国,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谢辞拱手,没有退让的意思。
赵红玉和五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赵红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外头还守着金吾卫。
那便是说,她的夫君也在外头!
想到了这一点,赵红玉心中一阵欢喜。
随后,五皇子给众人倒满梨花白,几人一阵推杯换盏,赵红玉寻了去净房的由头,便找了出去。
此刻,春江楼下,郑淙刚才从童子手上接过一根红绳编成的剑坠。
“娘子说,今日浴佛节,这是她特意给您编的,希望您事事顺遂。”
郑淙皱眉,实在不喜对方这么没有分寸感,但目光掠过那精心编成的剑坠时,他眉头还是稍稍舒展了一些。
“她还说了什么。”他难得多问了一句。
“娘子说她想念郎君的紧!”童子刚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赵红玉的声音。
“夫君?”
郑淙回神,飞快地将剑坠收好,一回头,便见赵红玉已然快步行来。“夫人,你怎会在此?”
“我和阿窈一并出来逛逛。”说到此处,目光掠过一旁急急离去的童子,她有些怔愣,“那童子好生眼熟,倒像是在哪儿见过。”
郑淙眸光微闪:“不过是一个问路的,不必在意,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丹阳还在里面呢?我可不能让她单独和五皇子待一
处。”丹阳生得美,五皇子又是个风流浪荡的,她可不能让五皇子打上丹阳的主意。
“你是说,五皇子和你们在一处?”郑淙面色微微沉了下来。
赵红玉没有察觉他的异常,自顾点头:“可不是,我原本打算带阿窈来春江楼上坐坐,谁曾想,里面已经没了位置,正好五皇子早订了包间,我和丹阳便。”
“夫人!”郑淙打断了赵红玉的话,“你作为侯府世子夫人,日后,还会是侯府夫人,你怎能和旁的男子一同出入这些场合。”
赵红玉愣了愣。
郑淙沉了脸:“我让人送你回去,日后,莫要再如此行事。”
赵红玉察觉到他似乎当真是恼了,连忙解释:“五皇子与我自小相熟,我胞弟是他的伴读,往常,我们都是如此接触的。我家中人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我并未将他当男子看待,不过是朋友罢了。”
“可他是个男子!”郑淙声音中,带了一丝呵责意味,“夫人已经嫁做人妇,难道不知避嫌?怎还能如闺阁中时一般胡来!岳父往常在家中,便不曾教你这些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