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脑袋被粗鲁地拍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手腕被艰难地捆绑在身后,勒得肌肤脱骨般刺痛。恍惚的打量着周围,面前有人影晃动,周围灰壁石房,看起来像地下室的样子。
我的视觉渐渐恢复正常。
眼前的男人见我醒了,便转开身,让出地方,将其身后的女子恭敬地请到我面前。
娜汐颜公主的笑容里含了丝冷飕飕的阴风,看起来如同邪灵般令人不寒而栗,有些精神不正常的靠近,伸手扯过一个男侍递过来的钳子,凑到我的嘴边,神秘兮兮的比划着:“婊子,的嘴真锋利,说,如果我把的牙齿都拔光了,把的嘴唇都撕烂了,还能说什么呢?”
我保持沉默,不敢再多言语。这时候往上顶的都是傻子,更何况此丫离疯不远,我还是委屈求吧。
娜汐颜见我不理她,也不反抗,甚至不挣扎,整张脸都泛起了褶皱的狐疑,然后猫样的痴痴笑着,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装得分外温柔道:“哦......怕了,是吗?”
怕吗?不怕得不是地球人。在皮肉吃苦面前,我从来不会呈英雄,当即点着头,诚惶诚恐地配合着:“是的,我怕,放过我吧。”
娜汐颜一巴掌掴来,怒喝道:“贱人!我让还给我塘时,是怎么嘲笑我的?放过?哈哈哈......不是很有头脑吗?觉得可能吗?”
我吐出一口血水,根本不用伪装的眼泪自动流下,瑟缩地哽咽道:“放过我吧,我把塘还给,真得还给。”娜汐颜,给老娘急得,今天的一切,定然叫加倍奉还!就把鸿塘还给,当爱的醉生梦死时,老娘再抢回来!让哭,流的都是血!让拧鼻涕,都是脑髓!
娜汐颜装出可怜我的嘴脸,用锋利的手指提起我的卷发,啧啧道:“让我看看哈,就是这头卷发好风情的,如果没有了,会是什么样子呢?”咣当一声,将手中的钳子扔掉。示意侍卫递上剪子,然后就这么笑瞧着我,一剪子一剪子下去,泄恨般剪扯着我的长发。
尽管恨得想食她的血肉,仍旧不敢挣扎。怕,真的很怕,怕她的剪子剪得不是我的发,而是我的肢体。我不停地安慰自己说,头发可以再生长,可以再生长,可以再生长......可以......
娜汐颜见我默默忍受着一切,一股怒火横冲直撞,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拉扯过去,就是这么一个瞬间的事情,我只觉得脑中轰然一震,某些画面支离破碎地晃了出来,如同被碎裂成很多面的残缺镜子,不浑圆,却锋利的要人命!
视线一模糊,周身是无边的恐怖黑暗,以及猩红的烟头,在一明一灭,有个人,邪恶的笑着,说:“贱货,我收养得没有废物,们要学会如何当一条狗,来添我的脚趾,用嘴服侍我的欲望。如果服侍的开心了,就赏们一口饭吃。如果不舒服,们能吃得,除了尿,就是我的***。呵呵呵......呵呵呵呵......”
在那破碎的画面中,似乎有一个女孩,她一直不停地恳求着,口口声声喊着:“不要,求求,不要,放过哥哥,放过我吧。”
似乎,还有一只苍白纤细的小手,温柔地包裹住女孩的惊慌恐惧,说:“有哥哥,不怕,不怕......”
哥哥......
哥哥......
哥哥在哪里啊?
发丝被猛地一拉扯,血腥与断裂的味道扯碎了断断续续的画面,我恍然的神经再次受到刺激。
耳边是娜汐颜疯狂的嘶吼:“让戴这个戒指,我给剪下来!”
我紧缩的瞳孔豁然锋利,张开血盆大口,在毫无预警中,冲着娜汐颜的手臂就狠狠咬去!
一时间,嚎叫声与血的蔓延,充斥了整个地下室。
娜汐颜捏着剪子的手被我咬住,剪子掉落地上,发出咣地一声。
有人过来拉扯我,有人过来踢打我,无论他们怎样,我就是死不松口!我的龟壳下,隐藏着锋利的螃蟹爪子,即使扯断腿,也要钳掉的一块肉!
在某个男侍一脚踢向我胸口时,我成功与娜汐颜分开,口中,含着一块她手臂上的肉块!
扑地一口吐了出去,吧嗒嘴道:“什么味儿?怎么又酸又骚?”
娜汐颜被众人护着离开,如同命在旦夕般哀嚎着。
没有人再理我,我也乐得清净。
留守的人将我面前的剪子收走,不给我作案逃跑的机会。
我愤恨地瞪他们一眼,然后垂头,望着地上蓬乱地卷发残骸,忍受着脸部和头皮火辣辣地疼,以及周身数不清的滋味。
嘴角在刺痛中弯起......
娜汐颜,我看这回怎么去安慰焦躁的鸿塘!别当鸿塘是笨蛋,他一准怀疑,要是让他看见手臂上的伤,哼......就等着翻天覆地吧!
不
知道这么被吊了多久,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我睁开浮肿的眼望过去,便看见一个身穿白衬衫,下配浅土黄休闲裤,脚搭棕咖色软皮鞋的男子出现。
他的一身装扮极其简单,却可以看得出做功与剪裁都非常大方得体,如同一件件追求简约的艺术品一样,在细节中追求完美。
他的发丝微长,遮挡住半面眉峰,使那双眸子看起来带着两份很特别的温柔,如同溪流中的泉水般,给人一种漠漠的舒适感。
也许,这个男子不会让觉得惊艳,但却如同洒落的阳光般,令想要接近,萃取青草间淡淡的温馨自然。
侍卫对他的尊敬,可以看出他身份的高贵,但他却没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如邻家哥哥般望着我,微微不忍的皱着眉头,吩咐侍卫将我放开。
在侍卫的犹豫中,他并没有表现出不快,仍旧和气道:“把她放开吧,颜那里由我负责。”
侍卫低头领命,将双手后捆绑的我放开,我的身子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跌落的痛令我忍不住倒吸冷气。
他伸出干净的手指将我搀扶起,歉意道:“不好意思,让受苦了。颜她太没有分寸,我代她向道歉。”
我抬眸望他。
他了然的笑道:“忘记介绍了,我是颜的表哥,鑫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