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丽,我脸戴面具,报了琴班。
结果,有教钢琴、小提琴、吉他等不同乐器的,就是没有找到教琵琶的。郁闷之余,我愣是到古董店,拖出来一把琵琶,混在了吉他班里,用魔音摧毁着同学们的意志,以及老师们的热情。
最终,被同学赠送名号:七指琴魔。此学府准我提前毕业,还发了我一个大大的红色证,特批:古乐器的执迷爱好者。
为了那一黑一白落子无悔的含情脉脉,我报了棋班。
结果,老师受不了我脸戴京剧脸谱,身穿着订做的云袖长衫,身后矗立着便装警察,左手托着珍珠奶茶,右手捏莲花指的和他对弈。当然,最令老师汗毛抽筋的是,每当我下得高兴时,还会赞上一句:“妙哉!”
因此获得同学赠送法号:棋巅。
也许因为我的特殊追求,所以,一向以严格著称的老师,决定在他未曾疯狂前,破格赠送我一毕业证,特批:教化之外的异术。
临行前,还曾握住我的手,情真意切地关怀道:“这位同学,我的夫人是神经科主治医生,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至于诗词,我更是天天窝在办公室里捧着唐诗宋词元曲,一首首的背诵。以至于一接电话,都改为这口儿:“敢问君子意欲何为?”此行为直接影响局里私人闲聊电话的直线下降,为国家财产又做出了不菲的贡献。
至于画,我有自己的专业老师,不需要继续让那些老画家气得直吐血。
她叫江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绝对是色字无二家的专攻美男裸体画家。不过,她不承认自己是画家,只说自己是艺术的痞子。
其实,我一直超级佩服她的耐力。在我曾经方圆百里内生人勿近的狐臭下,她仍旧可以赔着我一同蹲在街道边上吃着糕点,就这腕儿,绝非常人可比。
在她的谆谆教导下,我终于可以支撑着画板,信手勾画出一幅幅的裸男美体,虽然远远不及江山的弃稿,但已经让我甚是满意。
不过,江山说:“我觉得更有画抽象画的潜力与资本。”
我问:“那用不用我改投门派,重新学来?”
江山却回答道:“不用了,瞧现在画的风格,已经是抽象大师了。远看此男是条龙,近看此男是条虫,左眼一瞥是锦鲤,右眼一瞄麦芽冬。”
我想,能从人体画大师的笔下偷学到抽象画的真传,也就我这么一个悟性高手了。
如今,这个教我学会欣赏美男裸体的女子,已经香消玉损,被某个熊男跳楼时一屁股坐死,搞得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她就那么容易的走了?丢我一个人,继续挣扎在穿越线上?
一直以来,她以强而有力的忍耐极限沐浴在我毁天灭地的狐臭中,见证了我在枪林弹雨中的美丽蜕变。而我却因与江山亲近,被老局长密令,就近勘察监视江山的一切行为,因为他怀疑江山是享誉国的杀手‘刃。’
其实,我一直知道江山是匪,我是兵,可是这兵与匪的友谊,又怎么会是立场决定的?
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的资料整理员,只不过想拿着薪水混口饭吃,总觉得天大的事儿,也不用我这种小人物去操心费力,更何况,这是关乎我好朋友的自由问题。
所以,尽管洞悉到江山的真实身份,我在报告时仍旧含糊其辞地一笔带过。而且,具我调出资料现实,但凡死在‘刃’刀下的人,皆不是什么好东西!
私底下,我甚至为江山的高招手法、漂亮刺杀,兴奋得狂叫。其实,我还真想大声宣布,这个冷酷无情清冽利索的‘刃’,就是我江米唯一的好朋友!
但,她还是死了,不但因为那该死的癌症晚起,更是因为她放弃了生存的意念。但愿,她在世界的另一边,可以寻得真正的幸福,可以任性妄为的活着,不要缩在自己固守的壳子里,避雷避雨平淡无波的活着。
最好能搞到几个美男,一起XXOO、OOXX,性福才是硬道理。
水波纹继续……
至于歌……这便是我此生的痛楚所在了。
别以为说话声音好听的人,唱歌就一定好,我就是此实例的有效证明。
我是典型的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中音老跑调,外加五音不,音律不分,大舌打卷,小舌僵硬,加里加外,就是一通撕心裂肺的狂吼。
往美声堆里一站,愣是气吐血了多年执教的老教授;往通俗唱法里一矗,愣是吓傻了年轻有为心脏特棒的摇滚歌手;去卡拉OK走一遭,从此后,那墙面上便贴了我的照片,特注明:同行(hang二声)与此女,不准进入!
好吧,混不下去,就算了。
反正,我想,即使无法献唱一曲,但美人救英雄的戏码,还是必要的。
所以,我就去学跆拳道、柔道、大力金刚掌、一指禅、鹰爪铁
布衫、佛山无影脚……
也许是我的名气大了,所以,所有武术班拒绝我入内。不过,也有好心人指点我说:“这位女同学,也不用练习什么武功了,先不说的龅牙如此特别,钢托如此坚韧,长相如此安,就算遇见瞎眼地袭击了,就凭的嘶吼功,让音乐系的摇滚歌手到现在仍旧双耳失聪,您一准儿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