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虽然安全逃出,接下来何去何从?”
木恩泽满脸愁容,虽说众人已是自由之身,可也不敢贸然回家,他这突然一问,众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抓我那日,巡逻兵拿着镇长亲笔,旁有村长在场作证,假如大摇大摆回去,大概率会再被抓回。”
“真到那时,不仅自己凶多吉少,万一连累到家人,便得不偿失。”
“哪怕自己死在异乡,也比回家强的多。”
木恩泽一口气讲下来,与昨日在大狱之内判若两人,此时倒像个责任心极强之人,考虑起家人安危来。
不过,一番分析之后,众人脸色大变,刚才喜悦之情,一扫而光。
皆忧心忡忡,互视无语。
“老伯,快快想个法子,我们该去向何方?”
胖子此时焦急万分,催促老者。
“还是火林思虑周全,我这榆木脑袋,怎就没有与他一起留下呢,哎!”
火二此时想起火林之言,后悔不已。
“老夫垂暮之年,到如今也无个一儿半女牵绊,若不是饥肠辘辘,怎会铤而走险,去偷那一口米吃呢,哎!”
老者满脸无奈之色,无计可施,一声长叹。
“也是个可怜之人。”胖子道。
原本寄希望于老者,见他一声叹息,众人顿时失去主心之骨,站在原地,低眉哀叹,悲伤之气瞬间蔓延开来。
“呵呵呵。”
一串傻笑之声,打破僵局。
馒头不知为何,望着远处傻笑起来。
众人沿他目光一起望过去,只见远处曙光之中,隐约出现一个身影。
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之间,闪到馒头面前。
“哈哈哈!”
“我说什么来者,天选之人,怎会随便陨落嘛。”
此人一袭绿色长袍,背把木剑,单膝蹲在馒头面前,双手拍了拍小家伙双臂,又拍遍全身,检查完毕之后,并无大碍。
他双手掐馒头腰部,轻轻举过头顶。
馒头顺势骑在来人脖子之上,配合流畅,一气呵成,若不是经常练习,怎会如此默契。
“二叔,呵呵呵!”
木桑此人行踪诡秘,琢磨不透,可总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间出现。
仿佛台下看戏之人,观看台上众人演戏,演戏之人的一举一动,台下看戏之人观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拿火剑来说,遇虎咋就被他看见,遇狼咋就被他看见,遇劫咋就被他看见,之前种种,宛如棋局一般,只是不知这下棋之人究竟是谁,用意何在,又身在何处。
不管怎样,馒头一家确实实实在在从中获益良多。
“想二叔没?”
说来也怪,大清早的,他竟从背后变出一串冰糖葫芦来。
馒头见二叔将冰糖葫芦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哈喇子又开始涌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