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赵卓,却是始终闭着双眼不发一言。
“不是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答一句啊,你这真是要急死我了,这么多天你就一直在睡觉,一点也不担心王爷。”
赵卓实在被他吵得头疼,皱起了眉头,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自从你醒了到现在,你这嘴就没有闲下来过,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既然抓了,咱们又没有急着杀咱们,想必是有话要问,等着就是了那个人迟早会出现的。”
话音刚落,地牢之外,就响起了掌声。
“不愧是祁王身边的第一谋士,就是比某些不长脑子的人要强太多。”
随着说话声音缓缓的靠近,二人也看清了走进来的是何人。
“你不是洛家的那个小丫头吗?怎么会在这,让你背后之人来见我们。”
洛倾舞挑眉看看了看二人。
“赵先生是祁王身边最器重的人,不如说说你的看法。”
赵卓盯着她看了半晌。
“你小小年纪倒是不简单。”
“不是老赵,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想说是这个丫头派人抓的咱们吧?”
赵卓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她在进来的时候,身后之人对她的恭敬,就如同自己看待王爷那般,所以,面前的这个女孩才是他们的主人。
赵卓看着她凝重的说道。
“王爷,出事了。”
此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倒是提起了洛倾舞的几分兴趣。
“你说什么?王爷他…”
还不待袁森把话说完,夜魑就将不知道从何处拿来的抹布塞进了他的口中,地牢之中的抹布,大多以擦拭刑具为用,那味道可想而知。
洛倾舞看着袁森被呛得直流眼泪,也猜到了他此刻的感觉有多么酸爽,好笑的看了一眼夜魑,见他事不关己的低下头,这才回头对着赵卓说道。
“哦?何以见得?”
赵卓沉默的低下了头,洛倾舞见状也没有追问,而是轻笑着坐到一侧的椅子上,反正她也不着急,如今仅存的两位王爷都离了京,现在自己也算闲下来了,今日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就可以着手去忙别的了。
半晌之后,赵卓才重新开口。
“因为你还活着。”
[此次和当初不一样,当初是夺嫡,而这一次不论怎么说都算是叛乱,若是王爷成了事,以洛景山的为人绝不可能效忠于他,而王爷也不会留一个与自己有二心的将领,即便此人再优秀。]
[可如今洛景山的女儿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这就是最真实不过的结果了,若是王爷败了,当今那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他性命。]
洛倾舞勾唇一笑,看着他的眼里倒是增添了几分欣赏。
“看来祁王器重你不是没有原因的,今日我心情不错,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赵卓犹豫了很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王爷他…如何了。”
看出了他仅凭一根绷紧了的神经在硬撑,洛倾舞倒也说话算话,没有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