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舞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一位坐在桌旁生着闷气,另一位则是笑意盈盈的坐在茶海旁喝茶。
洛倾舞挑起眉头看向自家外公。
‘什么情况?我刚刚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您又惹他啦。’
‘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谁知他就不高兴了。’
得,破案了,肯定是自己走后外公刺激人家了。
洛倾舞走到桌边把茶递了过去。
“侯爷可是查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武昌侯的眼里又有水雾开始弥漫,洛倾舞赶忙退到安全位置。
这一举动也让武昌侯想起了自己刚刚因何被苏哲所嘲讽的,赶忙拿着袖子抹了抹眼角。
洛倾舞见他情绪虽然稳定的不少,但是好像也不是没有再次爆发的可能性,索性坐到了苏哲身侧,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你这小丫头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能不能,只不过这件衣服也是前不久新做的,怪贵的。’
“侯爷说笑了,我这不是馋外公煮的茶了么。”
武昌侯白了她一眼,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人家已经给了台阶下,那自己在抓着不放反而不对了。
“行了,别矫情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唉,上次回去之后,我就听你们的,暗中排查,进我房之人,的确不是主人家。”
苏哲思索了一阵,缓缓说出两个字。
“严福。”
武昌侯诧异的望向他。
“你怎么知道。”
“不是主人家,又能让你如此情绪崩溃的,除了他,想必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这严福是…”
洛倾舞不知是何人,只能把目光投向苏哲,寻求答案。
苏哲看着仿佛老了不少的武昌侯叹了口气。
“早年间这老东西征战沙场之时,这严福就是他的副将,曾经为了救他还险些丢了性命,等到太平之后自己也落下了一身伤。”
“这老家伙本想着让他卸甲归田,管他余生,他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执意要跟在他身边,就这样,做了侯府的管家,从此也改了严性,这一做,就是三十多年呐。”
原来如此,过命的交情,又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也难怪老人家一时之间承受不住。
“可知道他为何这么做。”
只见眼前的老者悲凉的摇了摇头。
“他只承认事情是他做的,别的却怎么也不肯说。”
“他可有家人?”
听得洛倾舞的询问,武昌侯并没有犹豫。
“他这一生未娶妻。”
洛倾舞沉思了半晌。
“如今那人,可处置了。”
“没,被我关起来了。”
说到底,武昌侯还是下不了手,不过洛倾舞也表示理解。
“如果方便的话,改天我能不能见见他。”
正好趁现在让底下的人好好查查,若真的是孑然一身,又何必做出这种事呢,可若说他是别国的探子,也无需等了这么多年才是。
见她如此提议,武昌侯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洛倾舞在他眼里已经被列为可信之人。
“若你相见,随时都可以,现在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