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见他那瞬间垮下去的嘴角,好笑道:“给你看看?”
梁崔日也不说好不好,花蝴蝶很傲娇。
殷问酒把铃铛取下来递给他,问道:“看的出什么?”
梁崔日双指捏着,还没说话旁人便都看出了他满脸嫌弃。
楼还明憋着笑,殷问酒憋不住,皱眉道:“你嫌弃我?”
梁崔日:“不止你,无需介怀。”
楼还明那嘴角都抽搐了,愣是强压下来,毕竟人家如师如母的亲人还躺在兵马司。
殷问酒哼道:“强迫症、洁癖症,可归为病类,我给你治治?”
梁崔日:“无需,我挺好。”
殷问酒:“…………可看出什么了?”
梁崔日心中疑惑,他没有靠铃铛解怨的经历,诧异这一小小铃铛竟能有此妙用。
“倒没看出什么,但有感受,凉的很,非寻常铃铛。你如何用它解怨?”
殷问酒听他说凉,还以为这铃铛在他手中有不一样反应,忙接了过来,“凉吗?我贴身带着暖和的很。”
楼还明接话道:“是啊,曾经还给问酒烫了好几个水泡呢!”
殷问酒拉过梁崔日的手,让他挨着一面,自己贴在另一面,依旧没有变化。
她问:“还凉吗?”
梁崔日脸色不太好的点头,“阴气的凉。”
周献脸色也不太好,他伸手把殷问酒倾过去的身体摆正回来,沉声道:“坐好。”
梁崔日被松开的手藏在桌下使劲搓了搓……
殷问酒左瞪一眼,右瞪一眼,最终选择说教梁崔日:“你同师傅吃了那么多苦,怎么会养出这身毛病!”
他知自己这动作实在不礼貌,轻咳一声,道:“说回铃铛吧,这要如何解怨?”
殷问酒:“这里头住了一道怨魂。”
梁崔日吃惊道:“怨魂?住在这铃铛里?怎么可能呢!”
殷问酒同样吃惊,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梁崔日:“怨魂说到底是死魂,人死生怨,怨重积团,执念过深生咒怨,能生咒怨之人本就极少,何况这怨魂呢?你且想想,咒怨报仇已轻而易举,怨魂报怨,可动至家族!”
殷问酒明白他说的不可能了,她道:“若这怨魂无法报怨呢?”
梁崔日:“怎会无法报怨?他已能生魂…………”
他猛低顿住,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怨为皇家?”
殷问酒点头,“她是卫清缨,卫府十七岁的女将军。”
梁崔日自来时起,惊讶之色便没能放下,“谁?清缨?”
“清缨?你们很熟?”殷问酒道。
梁崔日伸手勾着殷问酒手中的红绳,把那铃铛拽了过来。
严格来说,是抢了过来。
动作之快。
他上下左右瞅的仔细,来来回回, 不可置信。
这会倒没了嫌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