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楼知也与卷柏二人安静做着听客。
苏越苦笑道:“一个一个来,先说问酒。”
“上京周边那小宅子,问酒也住过一年多,至于为什么改了决定不带回钱塘,是因为如十鸢所料,我确实不该在一处定居。
因为林之找来了。
而问酒才三岁,我想着带她躲避来去还不如先藏在殷大娘这。
殷大娘是个善人,于她性命至少无患,也不会苛待了她。”
苏越想起她要走时,殷问酒看她的眼神实在令人顿生罪恶之感。
三个多月的相处下,小丫头已经能安心坐于马车内。
平时安安静静,话不对,冷眼看一切,但也会喊她姐姐了,虽然喊人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掰得过来。
苏越蹲下身与她耐心解释道:“问酒,姐姐不是不带你,我们本来就已经在往钱塘去了对不对?”
殷问酒傲着一张脸不答话。
苏越继续道:“钱塘有危险,崔哥哥有危险,你还小……”
殷问酒:“我可以顾着自己。”
苏越苦笑的点她一指:“真倔啊,我两指就能掐断你的细脖子,你告诉你怎么顾?”
殷问酒道:“我不怕死!”
苏越服气,好声好气的哄:“可姐姐怕你死啊,你死了姐姐会伤心难过的。”
殷问酒便抿紧了嘴不说话。
苏越又道:“在殷大娘这里等姐姐来接,钱塘的事处理完后,我就带着崔哥哥来找你。”
她辈分乱的很,让殷问酒唤她姐姐时也压根没想过她要如何称呼崔日。
于是各论各的。
殷问酒还是没点头,苏越横她一眼:“丫头,姐姐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啊,你知道的。”
可和倔驴说话,使硬的是肯定不行。
她拿出准备好的一箱,道:“这些给你识字用,等大娘考什么你都能回上时,我就回来了。”
苏越哪里有旁的给,都是崔林之这些年从钦天监运出来玄学之术。
她原本也有心教,只是现下情况暂时不许罢了。
殷问酒看着到她胸前的箱子,这回才点了头:“那你最好快些解决掉,省得落个言而无信之名。”
苏越哈哈哈大笑,搓了搓她的脸道:“小丫头你可真好玩,与你崔哥哥的性子没一丝相同。”
苏越养孩子养出乐趣来,还对比上了。
……
苏合院。
“也是这一次再回钱塘,我从林之口中才得知,十鸢在养阴生子……”
“也是我同意他,在十鸢身上下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