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后仰躲过。
玉柔蹙起秀眉瞪他,质问道:“自生下女儿,你自己说说,你都多久、多久没宿在我房中了?是要那贱婢给你生下长子吗?”
刘正坐正了些,安抚道:“怎么会,你别多想。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咱们女儿。”
他说罢,不管女子如何挽留,头也不回的走了。
屋顶上的两人盯着站在院中的人。
他压根没去那孩子房中,想必已确认过并非阴生子。
“按照他这一番行为与问话的形式,他应该确认了,孩子是被放在刘府过。”
能与刘正有些相像的脸,必然是刘素和的孩子。
“而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被刘家奶娘带了出去。现下,刘家奶娘不知去向。
若苏越是直接将孩子交给了刘素和的奶娘,不是交给刘起,奶娘做狸猫换太子也可以理解,她要养这孩子在身边。
可让奶娘接生的是刘起,这个举动很异常,就算奶娘确实精通可以解释过去,那为何发现孩子被换的还是刘起?
那孩子一来与刘正有些相像,二来刘起本就不太参合几个儿子内宅中事,他又早有好些个孙子孙女,怎么会是他发现孩子不对,又亲自给换了回来?
所以这事,不在刘家奶娘……还是在刘起!”
殷问酒像是在叙述院中那呆站着的人的心路历程般。
她话音结束在刘起二字时,‘刘正’的目光,也往刘起房方向看了过去……
蓝空桑听了个明白,问道:“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殷问酒:“不知道,总归脱不开要翘刘起的嘴,但好在,这便证明奶娘和那孩子现下还是安全的。”
是个好消息。
二人在房顶上看着‘刘正’走了偏门,出刘府。
蓝空桑:“跟吗?”
“跟!”
……
上京的天早已彻底暗了,夜色更便于掩盖人的踪迹。
但藏不住声响。
栖梧宫中,朝瑶嘴里咬着一团白布,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太过瘆人的声音来。
但喉间的呜声还是难以自控,声闷的实在让人揪心。
白韫纯看着她额上汗如雨下,沾湿了床单,发丝亦湿透的粘在面上。
但她只能站着,看着,了无办法。
这种无力感,磨得人猛生躁意。
以往她也疼,只是不让白韫纯见到罢了。
但今日不一样,第一次用蛊,她需要观察她的状态是否会有不一样。
“献王妃,用的什么法子?”
周洄的声音在白韫纯身后响起,他看着将自己藏在被中翻滚的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白韫纯冷言道:“你来做什么?”
周洄:“韫纯,我说过无数遍,她中毒并非我所为!”
白韫纯不搭理。
他又放软了语气道:“如今殷问酒知道朝瑶乃将死之躯,往后,要如何解释?”
白韫纯心中好笑。
往后?
谁有往后,是朝瑶,还是殷问酒?
他这解释,实则是在找她要解释罢了。
白韫纯将目光从床上挪开,走到外间去,周洄跟上。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你有准备让她有以后吗?”